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蒸籠有個上下隔

到處搜尋溫柔的羊羔,但人家卻主要是奔著吳海燕去的了,只要是沒有見到吳海燕,他就會打聽聯絡呢。後來打探到這吳海燕之所以少來了,就是因為那羅清閒不允。說是人家羅清閒說話了,籬笆要紮緊,免得狼進來。姚朋子知道後大大的不悅,卻一時也沒有什麼辦法。終於有了修理羅清閒的的機會了,就是羅清閒的原配還有岳父母,帶上小孩上訪了,說這那羅清閒就是當代的陳世美,要找副首長姚朋子處理,要是不處理,一家人就要從樓上跳下去了。姚朋之一想起這個捨不得將吳海燕拿出來跳舞分享的吝嗇的吃獨食子的傢伙,是非法佔有,是鳩佔鵲巢,他腦殼一下硬起來了,覺得法不能向不法讓步,說是法律是最低限度的道德呢,道德就可以在法律上邊飆升了。一下氣得尖尖上都是氣。他叫人通知吳清閒來說事,羅清閒想不來,又覺得瞌睡要從眼睛裡過呢,就硬著頭皮來了,他頭低了些,腰桿彎曲了些,才一進門,姚朋之就黑著,臉上都擰得下汙水了,說:“你是,不是說你是雲南的茄子二黑二黑的了,你呢,自己屁股都在流鮮血,還在給別人治痔瘡,你是給人解決問題的人呢,結果你自己成為問題了,醫生不給自己下藥物呢,但是現在要求的是,看好自己的門,管好自己的人,各人的娃兒各人抱呢”。羅清閒一聽,臉上掛不住,像是顆子雪打在他臉上,臉都疼麻木了,卻又在說:“報告首長,你,你說的好,就照你的辦呢,首長你還有什麼指示批示嗎?”,姚朋子黑著扳著臉說:“是政法幹警,本是政府的模特兒,你是有婦之夫,卻霸佔良家婦女,人家有的人說的是,你導致一朵鮮花最終真是插在牛糞上了,我給你說哈,不要燒起饃饃叫人家抖灰呢,自己把這包揉平呢,搞的不好,你披的這一身黃褂褂,這個,我能夠給你攏上,我也就能夠給你挎刮下來,就這樣”。羅清閒點頭說:“是,是,我就自己揩擦自己的屁股了”。羅清閒他知道,這幾爺子,樹上落在地上的脫殼的核桃他不撿,那樹枝上還沒有熟的核桃,他覺得不順眼,就會舉個竹棒子,有一棒無一棒地看著敲呢,隨時都會給自己穿小鞋穿,抓辮子,既惹不起,也躲不起,這還是要找點藥給他喂上,要不人家就會是搬開石頭抓王八,再來個,棒槌敲核桃,硬抵硬,那本大人就完蛋了。他一狠心,覺得乾脆把一個人的日字,變成兩個人的目字算逑了。

舞廳的燈光又搖曳起來了,樂曲又響起來了,羅清閒晚飯後將嘴巴一擦,碗一推,就提拽出腳踏車,直是給吳海燕說:“牛的老子呢,你快點,哪個喊你長得抽抽條條,十個見了九個愛,還有一個在打呵欠嘛,殺人給要把人叫醒呢,講說哪有睜起眼睛往火坑裡跳的事呢,這也是沒法的事”。吳海燕嬌滴滴地說:“人家想去的時候呢,你說要打斷我的腿腿,現在我不想去了,你又拽著我去,不知道你那腦袋瓜子,那吃飯的傢伙,是怎麼想的呢,你硬是把我在往火坑裡推樣的嘛,還有他幾爺子色眯眯地,簍獸的很呢”。羅清閒將自己心儀的女人吳海燕用腳踏車託上,到舞廳門口卸貨,讓其去跳舞了,羅清閒就在窗子外邊隔著玻璃瞅呢,看姚朋子是不是拽到海燕了兒。他想開了,看到姚朋子沒有與海燕節拍合配上,就瞪著大眼,半天不眨一下,還直是跺腳。看到二人節拍合配上了,拽起來了,還在往燈光暗淡的地方飄,羅清閒的心子都擠跳到喉婁上來了,氣都快吊不上來了,深怕給他少了。吳海燕也是,她也在往窗子外邊瞅著呢,他也擔心羅清閒看見她與姚朋子扭捏著身子,繩子狀地面舞,像是沒見羅清閒樣,她就迎合地拽緊姚朋子了,像是看見羅清閒在往裡瞅了,她就又把姚朋子往開裡推搡,姚朋子也跟著吳海燕往窗子外看了,他懂起了,雙簧了,和諧同步了。海燕也在想,下來哈,這羅清閒醋意大發就又會醋勁大發,就沒有她的好果子吃了,她就又要受折磨了。

第十九章

楊福來當上昭化鎮長,屁股還沒有坐熱,就出事了。

一天,鎮長鬍著來主持召開辦公會議。在這裡,本來楊福來就是一鎮之長,或許在一鎮之內,唯此為大了。但是楊福來排序中僅僅是副職,是二當家的了。他也僅僅就是個老二,大當家的胡著來對重大的問題才有最後決定權。講說民主是個好東西呢,但是在昭化鎮真正光實行之,就可能口袋裡邊裝錐子,都想出頭了,那就群龍無首,一盤散沙了。於是乎,在鎮機關上的大小頭目,就像梁山一百零八將一樣,各有各的位次,免得喧賓奪主,鵲巢鳩佔,弄出些無原則的糾紛來。假設有這種糾紛,雖然有裁判,卻又沒有評判是非的標準,好在凡事皆決於上,在這個踏踏,碟子大的一個天底下,上就是胡著來了,於是乎就是他的早餐決定大夥的命運了,一切不光是看他高興不,還要看他怎麼想的了。講說民主一點多好,但是這個鎮子,猶如一個黑色的染缸,在鮮豔奪目的東西,只要是落入這個染缸裡邊一泡染,說不定就立刻化著濟私助焰的工具了。

那天,在鎮上開大會了,為防止再出亂子,組織局長楊顯俊也就是楊癟嘴到會作重要講話了。這楊癟嘴,幾乎是大大小小的牙齒,全部是都裸露在嘴皮外邊的,他像是臉皮有些不夠用,他總是想方設法將這些牙齒都入搞進嘴皮裡,但是無論如何入搞卻都難以將這些牙齒收拾包裹住,有時候勉強包裹進去了,但是說不得話,只要一說人話,或者是笑,特別是扯起嘴巴子笑的時候,那牙齒就暴露無遺了,一顆一顆的,犬牙交錯,不成體統,憑添醜陋。這些斜癟二武的牙齒,就像是專門負責出他的醜一樣。他做作顯擺的是多高潔,結果牙齒就是要把他拽拖到多醜陋。長的這一副裸露在嘴皮外的牙齒,像還是為了證明他是一個吃貨的了,特別是吃那個二兩半斤重的鯽魚的時候,他的這一副牙齒就是個脫粒機了,將魚兒從左嘴角上輸入,他上下嘴皮牙齒蠕動,將魚兒往右嘴邊抖梭動,從右嘴角出來了,魚肉兒剔光了,但是還是一個麥穗一樣的完好的魚骨刺架。說話的時候,嘴總是一癟一癟的,一蠕一蠕的。說是他老漢也是這個樣子,你大抵就要相信遺傳了,是一個模子鑄到出來的,就有不會退殼的神奇了。可是他老漢上了年紀的時候,又不是他這個樣子了,臉上的骨頭像是一個棚子架子,或者就是一個樹樁子,向上硬撐著,臉皮直是往下垮著,完全就是一個說的垮臉皮子了。他還是一個鞋綁子臉,豬腰子臉。瘦削的腦袋上也就繃著一層薄肉皮樣,就是全剔下來也沒有二兩淨肉的呢。他偏偏又斜著梳理著頭髮。說話的時候,話還沒有說出來,就在哪裡咬牙切齒,卻又半天蹦不出個屁來。已經是說完了好久了,但是你看他半天才慢慢地將嘴皮閉幕一樣合上。他在會上吆喝說:“大家要緊密的團結在以胡著來同志為頭兒的班子周圍,促進全鎮經濟社會全面發展”。這回,總的來說,還是說伸展了一句,卻又已經是憋得滿頭大汗了。

後來,楊福來在一次政務會上講說:“這回哈,上邊的楊局長講我們是要團結在以胡著來同志為頭兒的班子周圍,對此,大家要深刻精準領會楊講話的精神實質,要不畏浮塵遮望眼呢。我的理解,這說明個什麼問題呢,胡著來同志在職務上講是頭兒,但是楊局長並沒有說,大家要團結在以胡著來同志為首為中心的班子周圍。從我們鎮班子的歷史來看,頭兒與中心有所分離是一種客觀現象,有時頭兒還不是中心。說實在話,這個形成中心是有一個客觀過程的,不是說給他哪個安箇中心他哪個就是個中心了。中心的地位是歷史不二形成的。之所以官場上有時如此只講頭兒,不講中心,多是在特殊的情況下,體現出來的,是對一些即將過去的老同志的過渡性的制度安排,是對堪當重任的青年幹部的前瞻性長遠設計,也許是不得已的權宜之計。說直白點,就是頭兒不一定是中心,中心不一定是頭兒,頭兒有時候就是個秘書長,就是負責召集主持例會會議,上什麼議題,問題怎麼解決或者是決定什麼事項呢,會議定啊。在而今目前眼目下,從實際出發,從工作考量,就是還要僅僅的團結在不是誰為頭兒而是以誰為中心的班子周圍,誰是中心呢,百舸爭流嘛,要看工作,看發展嘛。只要誰的意見是正確的,被實踐檢驗是正確的,而不是誰說是正確就是正確的,就按照誰的這種正確的意見辦,正確才是檢驗真理的標準,因此,我發誓,要聽正確的,跟著正確上,向正確看齊”。

這些話傳到了胡著來耳朵裡了,傳遞這些資訊的人,想以此進一步與胡著來套近乎。小孫去了,一副比干捧心的樣子,密報了,殊不知,胡著來一聽,腦殼裂的多遠,臉紅脖子粗了,將無名怒火向小孫潑來。胡著來說:“你們這些人,唯恐天下不亂,像這種話,你們如果認為是錯的,就要堅決抵制,旗幟鮮明地與之做鬥爭,你們如果認為是對的,就要無縫對接,讚揚說:‘說得好啊,說得好啊,你的講話內容精神為什麼總是那麼無限地接近真理呢’。這種事,在我看來,要支援年輕人的工作嘛,年輕人,就是早上八九點種的太陽,希望寄託在他們的身上呢。小孫看了看胡著來,心想,我也是起來早了,膏藥貼反瓜了,便了烏龜遭牛踏了,這回又是給驢子拔蹄子上的刺了,沒有討到好,反而叫驢子踢蹬了一腳了,滾在臭水溝裡了,他看了看胡著來,不以為然地離開了。胡著來心想,也是啊,你就像是田地裡的莊稼苗兒,沒有個見識長望。突然,胡著來猛地抽了一口煙,徐徐吐出的菸圈慢慢騰空變大,碰到天花板上,又逐漸瀰漫開來了。

其實在楊福來上任的大會上,矛盾就開始了。楊福來對胡著來說:“老胡,這個”,還沒等楊福來說其他的,胡著來就已經是臉黑起了,說:“那你楊娃有啥事呢”。下來胡著來給自己的相好說:“那娃兒,不知道天高地厚,把我老胡老胡的,老子老虎不發威,他以為是個病貓。才幾年的屎尻子娃兒呢,不曉得蒸籠沒有個上下隔呢。老子一輩子雖然沒有乾乾地吃一碗鹽巴,沒有伸伸展展地吃一碗豆芽,但是,過的橋,比他走的路多,吃的鹽,比他吃的飯多,幹事業呢,不費椒子也費油鹽,沒有功勞也有苦勞。人家都叫我胡老了呢。這個表面上是個稱呼,實際上是對我過去的地位作用是否承認和尊重呢,反應了他的情商和思想意識呢,他用牛不知道牛辛苦,死心塌地地叫大家搞工作,把事業當家業,唯一的目的,也就是內心的小九九,是為自己的晉升鋪墊道路呢,一將功成萬骨頭枯啊,遲早我要他知道饃饃是面做的呢”。相好說:“說那些沒有用,你就要在鎮頭的位置上不要下來,才是最重要的呢。

胡著來還懂得點辯證法,鎮機關說是修個公廁,有些人說,這個君子遠庖廚,廁所還是遠點好,他說話了:“這個廁所要是遠了,就不是廁所了,哪個往遠處跑呢,就近,方便嘛”。他找來楊福來商量研究說,最近還是要跑一下財局,有關部門呢,為鎮上的酒廠擴大規模爭取資金投入。說起這個酒,還真有些特殊,是鹿鞭酒,遠來近到的還有些名聲。有很多慕名而來的商賈之人,就是奔這一口酒來的。來了之後,往往又不醉不休,走的時候又都要買些酒帶回。男人愛買這酒喝,那些嚐到甜頭甚至是遭逑了的女人也都爭著給自己的男人打上幾壺這老酒。那天,王二嫂邊捋著票子給男人買酒,邊還嘴裡不乾不淨罵罵咧咧地說:“死男人,硬是要喝這馬尿水水,也不知道有啥好喝的呢,有啥用呢”,老闆娘看著她,掩嘴偷偷地笑著說:“妹子,吃昧心食了,你裝,裝起點,他好,你也好呢,你才好呢”。王二嫂也跟和著抿著嘴笑了。

其實,楊福來對商議賄跑上邊有些勉強,他實際是在這頭兒與中心之間的這個度上艱難地平衡把握,他也就示意辦公室主任小李子與胡著來他們一起去市上找財局局長李榮幸,刨點現米米回來,酒廠都等米下鍋了。欲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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