內容和形式的關係就是這樣僵持著。內容決定形式,形式反映和服務內容。
實在很難將這二者的緊張關係和諧協調好,說醜點,就是聰明的腦殼不長毛呢。
治下就是他的一畝三分地。山水如畫,美人如雲。何當然他最歡喜的是青澀的小李子,小李子個子高出他半截,幽會的時候,人家小李子先是在他額頭上親吻著,就像是開場白一樣預熱。
他想起自己的黃臉婆女人,就是那秀花,講說年輕的時候也抽抽條條的,頂真不是哪兒的孬人,但是現在,奉行的養生經是千斤難買老來瘦,結果她就真還是幾個骨頭棒棒了,要是敲打一下,說不定會敲打得綁綁地響。
想起這,他這氣就不打一處來,你說要是專有廁所好了,哪個還會往公共廁所跑呢,秀花她還一天都在說他在外邊風光,甚至還說些心狠話,說你看你那腦殼上的毛都磨光了,還在外邊賣妖嬈。
想起這些,苟育人半天沒有回個神來。這些事在小人物那裡是大事,但是在大人物那裡就是小事了。
他覺得一定是是有人告狀,包括標語的事,么磨石的事,這才是大事。
俗話說,誰是我們的朋友,誰是我們的敵人,這是活人的首要問題,而現在敵人和朋友裹纏在一起了,於是乎,目前的形勢和任務就是找到這些埋在身邊的定時炸彈。
要將這些反對自己的勢力因素,扼殺在萌芽狀態。苟育人叫來賈正經,也沒有叫他落坐,只是說:“你說看看,是哪個不貪害的,將這些事告到餘龍全那裡去了。日得這事,刺瓦子揩尻子,一大險啊”。
賈正經也附和說:“哎,逑從一堆黑肉皮上過,太危險了。這個,相由心生,行為意表,這個,使這等陰招的,一定是我那個老鄉,就是那個娃兒家鼻汁橫著揩的張得瑜。我說個呢,以前是,老鄉見老鄉,兩眼淚汪汪,現在是,老鄉見老鄉,背後來一槍”。
苟育人說:“我這個人秉承的還是證據,不要隨便往人家身上潑髒水,你也更不要想歪打正著,把我當槍使,我為你所用,狐假虎威也好,守株待兔也好,以此來清除異己呢,我的嘴巴長在我的腦殼上,我的腦殼長在我的脖子上。那你說,何以見得就一定是你那個老鄉”。
賈正經說:“那烏龜客搬么磨子砸了自己的腳後,這事情就傳出去了。那張得瑜與烏龜客他們是親戚關係。那天星期一老師們在食堂吃中午飯的時候,說他故作神秘狀地說‘來,來,來,我給大家說個事。說北方的人賣牲口,在牛馬市場上,雙方討價還價,是將自己的手伸到對方的衣袖中去,摸指頭的節數,來探知對方的要價和自己回還的價格,也就是手談,因為這是商業秘密呢,有些事也一樣,也只能悄然進行,絕不可以鳴鼓而攻之,要是叫大家知曉了,就會演砸了,天機不可洩呢’。大家隱隱約約有些感覺,但是還是有些朦朦朧朧,可他欲言又止,只是說這是他說的事情的第一部曲呢。星期二又在食堂吃中午飯時,他又給大家說了個事。說‘樹林中,大家都他媽的是一群猴子,都座在地上的,說是叫接地氣,有猴子要爬到樹上去,他想有地位,說是這叫攀高枝,大家都朝上望去,吆喝說,快看啊,樹上那龜兒的屁股是紅的,本來在地上,哪個的屁股又不是紅的呢,所以還是坐在地上是安全的。人,就是這山望著那山高,像是腳後跟處的鞋墊子,上爬思想嚴重了,大家一看,吔,問題暴露出來了,有的還受到處理,甚至原來已經得到的權力地位都還失去,倒著剝拽樹皮,講說人有時還不如猴子,那些畜牲真聰明。這個,好戲還在後頭哈,不信,騎驢看唱本,走著瞧’。說是他說這是他說的事情的第二部曲。星期三在食堂吃中午飯的時候他給大家又講說了個事。‘現在有些人殺牛也不用殺牛刀了,用一個解刀,在牛的脖子的穴位上用力一插入,牛就死了。打蛇的頭,蛇尾至,打蛇的尾,蛇頭至,打蛇的中間,蛇的首尾至。打蛇打七寸,此之謂也’。說是他說這就是他說的事情的第三部曲。後這搞砸了的事情就傳開了,大家才知道他說的是什麼事。有些人問他說,你說的事情已經擺起了,為什麼卻沒有什麼動靜,沒有人受到處理啊。你看張得瑜說什麼,他說,‘我說什麼事了。幾爺子,表面上道貌岸然,背地裡男盜女娼,將說,哪個想說他們的鹽鹹醋酸,他們應是象水一樣,有自淨功能,當且僅當也就是隻有在他們內部窮盡了一切處理辦法救濟途徑沒有效果時,大路不平才旁人鏟時,事情才會擺平呢’這你看是不是他在作祟啊”。
聽完這,苟育人有些驚訝,說:“這麼說,人家牙齒早就長在肚子裡的啊,這叫不著一字,盡得風流的嘛。他媽的,真是,廟小妖風大,池淺王八多。這個告密的人,必須徹查之,必須是得而誅之”。
苟育人又問:“那你們有什麼過節呢?賈正經說:“說不出口哦,還不是方寸之間的事”。
苟育人當然知道是那一檔子事了,便說:“來而不往非禮也,你我總要想想辦法呢”。
這時候,苟育人的手機響起來了,他慢吞吞的一看,立馬幾乎是想從椅子窩中彈射出來,以至於他的兩隻手就像是兩個翅膀,往後撲楞了兩下,總算是艱難而又快速的站立了起來,就在這當兒,他指點著手機像是給賈正經說一件重要而又神秘的事情樣,小聲說道:“你看,他餘龍全給我來電話了,他餘龍全給我來電話了”。
但是電話那邊傳來的就冷冰冰的一句話,實際上就是幾個字,
“請到我辦公室來一下”。苟育人雙手抱著電話,作揖樣,說,首長,先人老子,好,立馬,立馬。
他腦殼兩搖,一想,這請字,是好是壞都有可能呢,不知道餘龍全那裡是哪些事情又要給他記紅點還是記黑點的了,他順手抓起手包,小跑步要出去。
給賈正經甩下一句話,說:“你等到”。賈正經腦殼一望,聽的也就像是請一樣,但終究不知道是叫等一會兒,還是說是等著遭,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