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試想過,一個戰神,和一個毛頭小孩因為年齡問題在花園裡吵了一架的情形麼。
確實發生了,琀澧不曉得眼前的青年怎如此囂張。
一上來就指著他說老。
他自然也不會端著上神的架子,憑什麼說老,他也是盛年。
“哼,我姑姑怎會喜歡你這種老傢伙,想來是你用了什麼手段迷惑她。”禾閭唯姜鳶邇馬首是瞻,如何都繞不過這個女子。
本就不喜姜鳶邇的琀澧,遣詞裡也帶了一種厭惡:“她如何與我何干,本尊年紀如何也不需要她惦記,更別說你了,呵呵,可笑你只能在這裡呲牙咧嘴,姜鳶邇不過是我四水歸一的棄土,她就是存了不當的心思才被逐出師門,若不是看在你孃親份上,在你口出狂言時,本尊就取了你性命。”
“你這個老匹夫,和你一道的女人更不是東西,你們倆讓我姑姑痛不欲生,哼,不過也是物以類聚人以群分,老東西和壞女人湊做一對。”禾閭到底年紀小,說話不見半點分寸,把厭惡都寫在臉上,幼稚可笑得很:“我來,也不過是給我姑姑出口氣,順道看看她過去修習的地方罷了,還以為你們四水歸一是香餑餑。”
嘶,琀澧緊了緊拳頭,他忽然體會到媳婦想打人又修養不允許的鬱悶,真的好想給他幾巴掌,替禾閭爹孃教訓這個沒有教養的混小子。
憋得心口疼的人,也只能在口頭上給禾閭警告,也是為人父母的人了,琀澧幾次動怒都會想到寶珠,如果不是意外,禾閭現在還是個娃娃。
天意弄人,他和一個孩子計較什麼。
好不容易說服自己愛護幼小的琀澧。
不到一盞茶的功夫,就後悔他剛才婦人之仁。
他委屈的靠著自己媳婦:“媳婦,世上怎有如此無恥之人。”
“你眼前不就有一個,他還是個孩子,不要放過他。”趙丞丞對禾閭已經沒有好感,自己也養了個娃娃,父母的同理心在,對男主角喜歡不起來:“禾閭,他現在只是魔子,該怎麼辦就怎麼辦。”
“可他是醍醐和桃聖子的孩子。”
“你想說他是唯一的血脈,又如何,我們對他好,禾閭是不是能幡然醒悟,對父母生出一點親情來,何必幻想這些不切實際的東西,他眼裡心裡都是姜鳶邇。”把肩膀上的男人推開,趙丞丞曉得禾閭還是一個單純的傻子,來到四水歸一更多是一時興起,正好姜鳶邇推波助瀾。
還在嚶嚶怪的傢伙,支支吾吾:“我還是更擔心破浪。”
“嗯,是啊,破浪比禾閭更恐怖,禾閭就是一隻奶狗罷了,你丟跟姜鳶邇用過的木頭給他,他也會乖乖撿回來,我就是想不通破浪心底的打算,你們能不能早點行刑。”在破浪手裡吃過幾次虧的趙丞丞,確認自己沒有主角光環,現在還成了依附在琀澧元丹上藤蔓,對手完全智商線上。
抖起來累多了。
琀澧對行刑的問題,難得一見的模糊,他推三阻四的搪塞趙丞丞,女人馬上就被狗男人遮遮掩掩的態度惹毛了,她直接把人趕出書房去。
男人在門外撓著窗紙,討擾,就是不說怎麼處置破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