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太突然了。
說不要麼,琀澧不會同意的,如果真的私自做決定,夫妻之間的裂痕就不是她隨便拋棄他這種小兒科的專案能比的。
琀澧還會愛她,但是一輩子都不會原諒趙丞丞。
煩的頭頂有點涼意的趙丞丞,無奈又往家裡走。
總不能兩個人的事情,她一個人頭痛。
要頭痛肯定是狗男人頭痛。
被自己肚子裡可能有孩子念頭佔據的人,一時間分不出心思去想其他的事情。
走回家的時候,男人正好調息完畢。
看到她神色恍然的回家,馬上過來詢問,他生怕外面誰給她氣受了:“媳婦,你怎了。”
趙丞丞抬眼,對上男人關懷的眼眉,一口嘆息卡在喉嚨裡,突然看他十分不順眼,抬手就擰住琀澧的耳朵:“你跟我進來,我現在只想揍你一頓。”
“媳婦,你揍,你揍,你別生氣。”被擰耳朵的男人仍事事以她為先。
進來臥房,趙丞丞鬆開琀澧,氣鼓鼓的坐在床上:“我有一件事,現在想起來很煩,我不知道要怎麼和寶珠交代,我現在的心情很複雜,就是很想打你一頓,然後把你趕出去,但是這樣做,我還是沒辦法和寶珠交代。”
“媳婦,到底是什麼事。”琀澧被她的一頓話給整懵了。
他都不知道趙丞丞為什麼生氣。
更不知道為什麼自己要受罰。
被媳婦白瞪一眼的琀澧,伏低做小的給她捏腳:“媳婦,我錯了,什麼錯都是我的錯,只要你開心就好。”
趙丞丞斜他一眼,重重呼了一口氣,說:“我剛才路過醫館,就讓七葉給我把了把脈,七葉說我可能有了。”
“可能!?”琀澧顯然消化了這段話,只是不相信為什麼是可能。
他豁然站起來,動作來的太突然,嚇得趙丞丞往後仰倒下去,一個動作引來男人如臨大敵的護著她:“小心孩子!”
“只是可能,我現在還不知道怎麼和寶珠交代呢,你給我想,我們的女兒不可能突然接受自己當了姐姐,她以前是父母唯一的孩子,現在可能要被分半,什麼事情都要分半,這件事不容易接受的。”趙丞丞和琀澧說正經事。
顯然,男人根本沒聽到這個,他把她放在床上,小心翼翼搞得她覺得男人發神經了。
脾氣不好的趙丞丞,眉頭擰得更深:“琀澧,你聽到沒有。”
“聽到了,我又當爹了,寶珠要當姐姐了,不要緊,我可以給更多更多的關懷給寶珠,她不會覺得少了什麼的。”琀澧眼睛都是發直的,她真不知道男人心裡現在是不是瘋了。
活著在發瘋的邊緣瘋狂試探。
狗男人不正常一直持續到晚上,他讓三筒煮了一鍋雞湯,一下就殺了三隻老母雞,濃縮在一碗湯裡,奢侈!
“以前我有寶珠的時候,你就說要喝好的,這是你以前給我煮的,我讓三筒也煮了一份。”端著雞湯的男人眼眉燦若繁星綴滿,好似天下最歡喜的事情都落在了心上,笑容從未減少:“我們的孩子叫什麼呢,寶珠是想要妹妹還是弟弟啊。”
“我覺得如果生個哥哥就好了,我們寶珠當姐姐會有點累呢。”
“媳婦,我們想兩個名字,一個男孩,一個女孩。”
“媳婦,寶珠小時候的衣服,我得明天就拿出來洗一洗,還有她的小床,奶瓶,媳婦,我們要不要在修一幢屋子。”琀澧碎碎念成了魔咒,一直在趙丞丞耳邊嘀咕。
她差點就摔碗讓他閉嘴了,想到或許肚子裡真有一個,胎教第一,趙丞丞不能當著孩子的面發火:“你不如去書房寫下來,免得以後忘記了,還有,我們必須儘快把寶珠接回來,趁肚子還沒有顯懷的時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