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丞丞說什麼琀澧都能當耳邊風。
他腦子估計只能圍著她肚子裡的小傢伙轉悠。
女人要起來,他就伸手扶著,她要去茅廁,他還得確認地上滑不滑。
本來狗男人就恨不得當她的保暖大衣,現在堪比貼身衣物。
“哎,七葉說你不能勞累。”琀澧手掌按在她手背上,阻止趙丞丞看賬本,女人眼簾半掀,無語的翻了個白眼給他。
趙丞丞用身子起撞開礙事的男人,男人駭然往後跳了半步,用手護緊她的腰身,責怪道:“小心孩子,你現在是雙身子。”
“琀澧,我現在不想肚子裡這個,寶珠才是有喜怒哀樂的那個,我現在就想盡快處理好小鎮的事情,然後以後花更多時間陪伴寶珠,你到底聽到沒有。”女人不想承認也沒辦法,狗男人不是不在意寶珠,只是寶珠是他所孕育,肚子裡這個是她生的,是琀澧一直期盼的牽絆,更甚於寶珠的血脈相連。
他心裡的小算盤,趙丞丞作為枕邊人是一清二楚。
充耳不聞的男人手不知不覺又捂在她平坦的小腹上,眼裡盈滿幸福都快絕地的光彩,得了,她就不該期待他能清醒過來。
看了半個時辰賬,身旁正在撿小衣服的男人抬頭提醒:“該睡了,媳婦。”
聽不見。
一盞茶後。
男人挪到桌邊:“媳婦,該睡了,孩子也累的。”他身形高大,走過來就遮住書案上光線,他影子連趙丞丞都籠罩住。
從賬本里抬起臉的趙丞丞,皺眉對上琀澧微微眯起的眼眸,他一整晚都掛著傻瓜式的笑容,讓人很想賞他一巴掌。
她屈指敲敲桌面,琀澧這回沒有馬上退讓,堅持道:“該睡了,七葉說雙身子的人不能操勞。”
“七葉什麼時候說的。”
“下午的時候,我抽空去問的。”琀澧道。
“嘖,琀澧,我要我們女兒回來,在談肚子裡這個,現在你別一副肚子這個更重要的態度,你別惹我發火好不好!”趙丞丞忍了忍,還是趁兩個孩子一個不在,一個聽不到的時間段把狗男人的態度強擰過來。
別寶珠他們沒辦法整回來,還把小姑娘的心給傷了。
琀澧心裡知道,孩子要一碗水端平,可是自己和趙丞丞的第一個孩子,說不在意,說不歡喜,甚至有點找不著北,都是謊言。
他期待這個孩子在母親身體裡紮根,期待孩子呱呱落地,讓自己和趙丞丞永遠都捆綁在一起,她太負責任了,寶珠和肚子裡的孩子,能一輩子拴緊了女人。
為了不惹她生氣,琀澧壓抑心底的想法,但是他黏在趙丞丞肚子上的眼神無法掩飾,有孩子了,他們終於有了一個比寶珠更加血濃於水的牽絆:“我知道了,我就是高興的。”
“你是得意忘形,別把高興亂用,琀澧,合歡那邊到底有沒有信的訊息,醉遊怎麼說。”趙丞丞態度已經很嚴肅了。
旁人看到肯定知道她是在壓著脾氣說話。
唯有男人,讓趙丞丞哭笑不得。
再三逼問後,琀澧才說,合歡那邊有一個訊息,君後一直壓在手裡沒讓自己告訴趙丞丞,禾閭和姜鳶邇之間關係有點有違人倫。
三絕宮裡的狐狸傳來訊息,說親眼看到禾閭在姜鳶邇房裡留宿。
得知訊息的君後,一時接受不了捏碎了手裡的茶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