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姜鳶邇去哪兒了?
破浪叛變之前,只有訊息說閉關,至於什麼時候出關沒有人知道。
關卡再次開啟,妖狗被牽了出來,它一個個妖怪的聞過去。
等到了琀澧身前,狗就不走了,甚至還衝琀澧發出咕嚕嚕的聲音,城門守備盯著他問:“你是哪裡來的!”
“要到什麼地方去。”
“小的從陰陽林來,是林子邊上的鳥妖,要到城裡去換一些丹藥。”鳥妖會用陰陽林裡落地的果子去換丹藥修煉,陰陽術的果實只有鳥妖的喙能啄開,這種果子是煉製秘藥的好材料,魔界很多妖怪都會收買一些回去。
琀澧給瞭解釋,但是身前的狗突然汪汪叫,隊伍後面的妖也奇怪的打量起他來,守備噌地抽出武器,他馬上裝作害怕的蹲下來,不著痕跡的從包袱裡丟擲一顆肉丸子,狗聞到味道,馬上追著肉丸子跑,守備怎麼呵斥都交不回來。
丟了狗的守備瞪著蹲在地上的妖:“你帶肉丸子進來做什麼。”
“我怕餓,捨不得在城裡吃飯,就自己帶口糧了。”
“小氣吧啦的,趕緊滾。”守備罵罵咧咧,揚著手裡的到跑過去拽狗,狗叼著肉丸子咔嚓咔嚓兩下就吃完了,吃下去還衝琀澧汪汪汪的叫,被守備踢了兩腳才罷休。
終於進城的琀澧,趕緊離開城門,他知道有一家館子裡是斥候在做營生,這個人是雷家的舊部,最善於偽裝,也是他目前唯一能信任的人,快步往目的地走的琀澧,來到記憶中飯館所在的地方,只看到一地的灰燼,原來的木棚子沒有了,周圍剩下稀稀拉拉的帳篷。
他攔住一個經過的小妖問:“大哥,這個飯館怎麼沒有了。”
“燒了,突然降下天雷,什麼都燒沒了。”小妖回答。
天雷,又是天雷。
到底是怎麼回事,琀澧謝過小妖,在城池裡走了一遭,他到了一座橋前面,橋頭有一個老樹妖在算命。
他似乎生意不好,看到經過的就拉。
琀澧想要避開,但是樹妖眼尖的發現了他,快步走過來,不等琀澧躲開,人已經被揪住了。
樹妖說:“老妖,我給你看看姻緣,你媳婦是個凡人啊。”
本想甩開人跑的琀澧,被媳婦兩字刺中了神經,他停下來看著樹妖:“你說錯了,我沒有媳婦。”
樹妖嘿嘿笑著,也不馬上反駁他的話,而是從懷裡掏出一段連理枝,原來他不是普通樹妖,而是連理樹化作的妖:“你敢不敢碰這個,有沒有媳婦試了就知道。”
“你這個能看我心上人是死是活麼。”琀澧鬼使神差問他。
“嘿嘿嘿,老小子,我看你是個痴情種,我給你試一試。”連理樹給一段絞在一起的小樹枝吹了一口氣,樹枝上立刻就萌發出小嫩芽,嫩芽以肉眼可見的速度長大,開出兩個異色花苞,如同並蒂蓮。
指著並蒂花的樹妖稍有介紹,又神神叨叨:“你握著它,白花是男子,紅花是女子。”
“人的壽命一甲子,要是紅花死了,你的心上人也就死了。”
“無論她在何方,哪怕天涯海角都可以感覺到麼。”琀澧不敢接,他怕就算是騙局,結果也是趙丞丞死了。
“當然,只要你心誠,沒有什麼是不行的,不過真的死了,我還可以給你整一段新的,求個新姻緣,好比凡人的續絃啊,再嫁,都是可以開花結果的嘛。”
後面絮絮叨叨的,琀澧已經聽不到了,他真的閒心這種江湖騙術一般的小把戲,伸手捏住了這段開花的連理枝,全神貫注的盯著紅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