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沒有女兒,自己什麼都不是。
趙丞丞不會容忍他拈酸吃醋,不會和他分一塊肉,一碗飯,可是,琀澧還是不死心,他們朝夕相處,也做過親密的事情,只差有名有實。
“丞丞,彆氣我,等寶珠回來,我們做真的一家人好不好。”
“丞丞我想辦法,你別拿我去和姜鳶邇做交易。”
“你覺得可能嗎,寶珠是什麼身份需要我提醒?還是說你以為魔族只是把寶珠搶過去不做其他。”趙丞丞並不覺得魔族只是想要佔一個養父母的名頭,她心裡惴惴不安,害怕還有更恐怖的事情會發生,姜鳶邇對琀澧的痴心,成了自己現在唯一能拿捏女主的東西。
無恥就無恥好了,趙丞丞自己都不是什麼正人君子。
她現在只能用魔法打敗魔法。
“你真要傷我至此嗎!”琀澧好似咬著後槽牙,每一個字都用盡了力氣,趙丞丞被迫埋在他懷裡,掙脫了幾次,或許是氣急了,鐵鉗一般的人突然鬆開自己。
趙丞丞驀地對上琀澧盛怒的臉,大概是他經常生悶氣,她全然不當一回事:“我怎麼傷你了,不是按照你除魔衛道的心思說的嗎,我哪裡說錯了。”
“我錯了不行麼,我以前說錯了,你別在氣我了好不好。”她吼,他也跟著吼。
“我讓你去換,又不是讓你真的做什麼,為了寶珠你連這個都做不到嗎。”
“你明明知姜鳶邇貪圖我,你就不怕?!”
怕,有什麼好怕的。
她趙丞丞沒怕過:“怕她吃了你,還是怕你移情別戀,就她那個有色心沒色膽的貨,還有你這個死榆木腦袋?”還真是高看姜鳶邇了,不好意思,你不是男主,沒安排吻戲,床戲更別想了,你是白月光,就擔起白月光的名號行不行。
更別說全文清湯寡水,男女主姐弟戀談得比純牛奶還純。
擔心,不好意思,沒擔心過。
琀澧已經被氣得說不出話來,是啊,寶珠重要,他知道寶珠關係天下蒼生,也知道用他去換最為便利,但是,琀澧就是按捺不下心裡的刺痛,憑什麼趙丞丞輕而易舉就把他推出去,根本不考慮自己的感受。
憑什麼就因為天下蒼生就要傷害他。
琀澧不知不覺就想歪了,越來越偏激,往日積壓的情緒盡數爆發出來,趙丞丞的若即若離,他們的關係一直都像懸在半空無法落地的腳。
沒有踏實的感覺,只有他不知羞恥,卑微到塵埃裡的示好。
為什麼。
眼前的琀澧,周身撒發出一股陰沉的氣息,一縷黑氣靈蛇一樣纏繞在他的四周,很細很長,如同一根髮絲。
就算趙丞丞沒看完小說,也知道黑氣意味著什麼。
不可能的,他修煉多年,怎麼會。
趙丞丞忐忑的審視陷入矛盾中的人,他睫羽低垂,失神的看著地上的一點,如同暴風雨來臨前的安寧,琀澧呆愣在原地,渾身迸發出危險的氣息。
她有點摸不準,鬼使神差的後退了半步,趙丞丞裙襬微動,身前的人好似被驚醒,迅速抬起眼,二人四目相接,她駭然發現琀澧眼瞳外一週已經發紅,一頭青絲裡隱有銀光。
“你想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