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確實想跑。
“你怎麼了?”但趙丞丞知道不能退,退了會出事,她乾脆大步向前,裝作若無其事的抬手,因為他很高所以想捂額頭只能踮腳,那人索性單手抱起她整個人坐到了椅子上。
嗨,她心頭一顫,忍住了溢位口的驚呼。
姿勢太曖昧了。
整個陷入琀澧懷中的趙丞丞,脊背的汗毛都跟著豎起,被迫小鳥依人的她,抬手捂上琀澧的額頭,繼續剛才的動作:“你臉色不好,不舒服了嗎。”她率先示弱。
“你還關心我,不是要拿我去做交換?”
趙丞丞被琀澧一雙漸漸猩紅的眸子盯緊,潮溼的鼻息撲在臉上,她斗膽包天也不會這時候去碰他逆鱗,琀澧確實在發狂的邊緣,因為一頭青絲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染上了月白的顏色,看得趙丞丞觸目驚心,
現在不是硬碰硬的時候,她嘖了一聲,佯裝嗔怒的瞪回他:“我氣頭上,這件事咱們好好說行不行。”
“那就是,還要拿我去換。”他哂笑,驀然轉開臉,半張面孔隱入陰影中,讓趙丞丞心頭一驚,生怕在飛榭裡直接蹦出一個魔君POR版,她及時掐住琀澧的下巴,迫使他轉回來面對自己。
“我們好好說,行嗎。”
“你在乎我麼,趙丞丞。”他突然問。
“我不在乎你,還跟你生什麼氣。”
呃,背後的胳膊突然發力,趙丞丞突然被壓著貼上琀澧的胸膛,這回是半點空襲都不留,他仰著臉,陰鷙的眼底仍有一絲希望:“你證明給我看,你在乎我,我們做真正的一家人。”
真的,一家人,呵呵噠。
趙丞丞知道他要什麼,但是現在不是時候,她瞥了一眼嵌大理石的圓桌,哭笑不得的說:“桌子太冷了。”
“暖閣裡有床。”琀澧是一步退路都不給。
嘶,這次真是騎虎難下,她只能撿了軟話來勸:“找到寶珠再說好嗎,你聽話好不好。”
“寶珠,你心裡只有寶珠?”
“她是我們的女兒。”
“趙丞丞,你到現在都不肯向我證明你的心,寶珠寶珠,你只要女兒不要我。”他的眼睛紅得更可怕了,如同剛從身體裡噴湧的鮮血。
趙丞丞吃痛的皺眉,琀澧的力氣很大,她完全不佔優勢,也不知道怎麼就踩到貓尾巴了,把他炸毛成這樣:“我什麼時候不要你了,一直是你自說自話。”
“你要我,真的要?”琀澧把她抱緊,作勢要起身。
看樣子是奔著暖閣的床去的。
嚇得趙丞丞頭皮一緊,連忙解釋:“我們說的不是一個意思,寶珠回來,我們就做真的一家人,我把話放著兒,你證明給我看。”她舉起手,三指朝天:“我發誓,決不食言。”
“你若違誓,我就和寶珠同歸於盡,趙丞丞,我言出必行。”琀澧退讓了,不過威脅人也別具一格,自欺欺人也找一個讓趙丞丞沒辦法抽離的他和女兒的選項。
“說什麼胡話,寶珠和你都不在了,我還能獨活?”她被琀澧眼底的狠絕所刺痛,以往這種男友,她只會一刀兩斷,都不知道是怨氣太重,還是印堂發黑,書穿遇到的也是集前男友之大成者。
真是要老命,她上輩子是做了什麼陰損的事情,墳頭蹦迪都不過如此。
陰陽林。
姜鳶邇燒掉手裡的密信,看著它化為灰燼,不得不說,她心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