告辭了寧家兄妹的馮雲迅速踏上了回靈臺宗的路途。第二封信是一封求援信,據信上說,唐士文的父親在離開靈臺宗還俗後便做起了狩獵兇獸的買賣,但俗話說常在河邊站哪有不溼鞋。前些日子,唐士文的父親在狩獵的過程中受了重傷,唐士文母子想盡辦法也只能將唐父的性命吊住,若是一個月後再無辦法就真的是回天乏術了,於是他們現在也只能寄希望於能請動丹鼎殿長老出手,所以才有了這封求援信。
性命關天,馮雲雖然傷勢還未痊癒,但卻沒時間再在木靈宗修養了,不過好在他已經是歸一境修士,無論回氣的速度還是趕路的速度都比早前快上了許多。於是他日夜兼程,每日只停歇兩個時辰回氣,大半個月後終於趕回了坤域。
然而他做夢都沒想到,還未回到靈臺宗便先碰見了熟人。
“馮師弟,哪裡去啊?”
一道熟悉的人影悠悠自地上飛來,出現了在馮雲面前。馮雲眉頭一皺,心中一沉,一股不好的預感湧上心頭。
“原來是易師兄,我這正準備回宗,若師兄沒有要事,便恕師弟告辭了。”馮雲也不和突然出現的易明玄多話,轉身便要離去。誰料易明玄卻是抬手將他攔住。
“師弟且慢。呵呵,說來也巧,師兄的確是有一件要事要尋師弟。”易明玄一手負背,臉上得意與嘲弄的神色絲毫沒有掩蓋。
馮雲見狀,不禁雙眼微眯,輕聲回到:“哦?不知師兄有何要事。”
易明玄盯著馮雲看了片刻才緩緩說道:“不知師弟可曾見過田伯才與杜新二人?”
馮雲心中頓時一緊,但表面依舊裝作無事,淡然地說道:“師兄說笑了,數月前咱們還打過交道,怎麼會沒見過。師弟今日可沒工夫陪師兄談笑,告辭。”說完,他拱了拱手就準備離開。
可是就在他飛出不遠,又是一道身影攔住了他的去路。這人穿著靈臺宗的執事袍服,身形不高有些發福,中年樣貌,頭髮還有一縷花白,細長的雙眼加上一隻陰溝鼻顯得有些陰鷙。
馮雲在心中搜尋了一遍確定自己不認識眼前之人,於是戒備地拱手施禮道:“見過執事。”說完便要離開。
“站住。誰讓你走了。”那名執事頓時開口講道。
馮雲心中一沉,這明顯是有備而來了:“不知執事攔住弟子為何?”
那名執事輕哼一聲:“我乃賞罰殿執事段玉書,被我找上你還不明白為何嗎?”
馮雲淡笑一聲:“恕弟子之言,弟子在宗裡見過的執事不少,甚至是寇殿主弟子也有幸見過,執事您知道為何嗎?”
馮雲的回答讓段玉書一愣,一個小小的煉體弟子不足為懼,但提到寇蒙的名字他就不得不謹慎一些了,於是他目光看向了馮雲身後的易明玄,見易明玄搖了搖頭,他才說道:“不知道,為何?”
“不知道,為何?”
聽得此答,段玉書又愣了片刻,隨即勃然大怒:“混賬!犯下大罪還不自知,竟還膽敢戲弄本執事,我看你是不知道‘死’字怎麼寫!”說著,段玉書渾身真元湧動,一件鎖鏈法寶出現在了手上。
馮雲見狀,手不禁撫上了刀柄,面色微沉地說道:“犯下大罪?不知弟子犯下何罪,為何弟子不知。”
眼看段玉書就要動手,卻聽後面的易明玄突然開口說道:“段執事且慢。”
馮雲轉頭看向易明玄,只見他笑著說道:“馮師弟的罪行還未確定,現在動手還早了些。”段玉書聽罷,方才還怒氣橫生的臉上竟也現出了笑容,不過眼神之中卻沒有絲毫的溫暖。
“難道真被他們發現了破綻?還是說他們當日便躲在某處,不不,他們要是在那裡的話直接上來將我打殺豈不更好,何必要等到現在……”馮雲心中不斷思考著可能,嘴上繼續問道:“執事與易師兄說了半天,師弟我倒是還矇在鼓裡,不知師弟到底犯下了什麼罪行,而且看樣子二位應該也不是偶然在這裡遇到我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