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數斷金箭指來,殺意瞬間將馮雲籠罩!
“不能停!停了就再趕不上了!”馮雲在心中狠道。離十五天之限沒多少時間了,他可沒功夫等下個機會!
速度不減,馮雲咬牙直朝月桂樓衝去。
“站住!否則格殺勿論!”護衛最後一次提醒道。
遠處的月桂樓似乎也發現了騷動,護衛們趕緊將趙永福團團圍住,以防不測。
“放箭!”隨著護衛頭領的命令,弓弦聲乍起!
瞬息之間,箭雨已至,馮雲長刀出鞘,於空中一個旋身,“叮叮噹噹”的聲音頓時不絕於耳。
“唔!”馮雲發出一聲悶哼,嘴角溢血,一身袍服也變得破破爛爛。
下一刻,馮雲落地,沒有絲毫停頓再度飛掠。
“保護小姐!”
“何方賊人,膽敢在趙府放肆!”一名中年男子從人群中站出,真元鼓盪,說著就要出手。
“慢!”出聲之人竟是被保護的趙永福。趙永福見賊人朝她方向而來,驚了片刻,隨即定睛一看,這白髮袍服,不是馮雲是誰,頓時喊道。
馮雲剛剛落到離趙永福稍遠處,還沒來得及張口就被一股巨力壓在身上,剎那間將他鎮壓在地。身上眾多傷口頓時鮮血四濺灑在地上。
趙永福見馮雲一身鮮血瞬間將大地染紅,嚇得是六神無主,愣了片刻才朝那出手的中年男子喊道:“三叔快住手!他不是賊人!”
聽罷,那中年男子收回了威勢,馮雲頓時感覺身上一輕,口鼻又溢位一抹鮮血。
趙永福急忙朝馮雲跑來,半路卻被護衛攔住。
“這人手攜兇器,還請小姐留步。”
“他不是賊人,他是靈臺宗的人,你們快救救他!”趙永福哪見過這般場面,急得眼淚都掉下來了。
眾人正要靠近馮雲時,卻見趴著的馮雲咳了兩聲後竟慢慢從地上支起身來。
趙永福的三叔雙眼微眯,面色一沉。
馮雲以刀拄地,緩慢的站起身來,扯起一個勉強的笑容:“我、我沒事。”
“你流了那麼多學……”趙永福的擔心還沒說完,就被她一旁的三叔打斷。
“你是何人?為何在我趙府急行飛掠,壞我趙府規矩,你若說不出個由頭來,就算你是靈臺宗弟子,也要跟我去趟黑雷獄走走!”
“三叔!”
“夠了,永福。別忘了你爺爺是被誰害的!再說我可是答應了大哥保你安危,若是連這樣的事都不問個清楚,我如何向大哥交待。”趙自淵口氣嚴厲地說道。
趙永福吶吶難言,最後只得看向馮雲。
馮雲朝著趙永福一笑,隨後看向趙自淵:“回前輩,這些日子小子深受趙姑娘照顧,所以想報答一二,卻始終沒有機會,因此才不得不出此下策。”
“報答?為何不託人代傳,而且還選在這個時候。”趙自淵死死盯著馮雲,好似要將他看穿。
“咳,那什麼、趙府諸位對我等多有誤會,小子怕中間有個閃失,”說著,馮雲從懷裡摸出一個玉瓶和一封書信,“至於說為何選這個時候……小子怕之後就沒有機會了。”
說完他有些不好意思地說道:“這是在下的一些心意,還請趙姑娘收下。”
沒讓其他人接過,趙自淵輕哼一聲,同時衣袖一揮,馮雲手上的玉瓶與信同時被真元包裹飛至他手。
粗略檢查了一番,確定上面沒有蹊蹺後,趙自淵才用手接住,信封口被封住,他也不好在眾目睽睽之下看小輩的書信,於是先將玉瓶拿起,揭開了木塞。
“合魂丹!”趙自淵驀然一驚。眾人聽到此話也是驚訝地看向馮雲,這合魂丹對一個小修士來說可不算小手筆了,就算是靈臺宗這樣的大宗門也只有一些長老的親傳弟子才能得到。
馮雲訕訕一笑,不好意思地說道:“小子身無長物,趙姑娘又是趙家千金,小子想著恐怕只有這枚在木靈法會上贏來的丹藥能入姑娘法眼,所以……”
趙永福聽罷,俏臉變得通紅:“他、他怎麼……”
趙自淵輕笑一聲:“你倒是捨得,不過你以為我趙府還敢服用你們靈臺宗的丹藥嗎!”趙自淵聲色俱厲,瞬間將趙永福剛剛升起的一絲旖旎擊個粉碎。
馮雲也是面色一白,頓了片刻後才急忙答道:“小子絕無此心!這、那前輩若不放心可以先尋人檢查丹藥,小子只是想報答趙姑娘,絕無害趙姑娘的意思!”
見馮雲急迫地模樣,眾人心中已是信了五分,因為就算要下毒也不可能這麼正大光明地將有毒之物送出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