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來起來!”
池映寒躺在地上,見有人踢他,極不情願的睜開眼睛道:“你又幹嘛……”
“這話是我問你吧?你這是在幹嘛?不怕馬踩了你啊!”
“無所謂,愛踩就踩吧,總比拴在這裡晾成肉乾強……”
這話說的,反倒像是海棠的不是了。
海棠遂蹲在他身旁,問道:“你是不是虛啊?我們這群姑娘都沒喊熱呢,你倒是怕熱怕成這樣!”
池映寒沒搭理她。
但在他聽來,這無疑是他這麼多年聽到的最大的笑話。
雖說北魏的高溫氣候確實挺討厭的,但就算讓他在這裡曬上一天都不會出事。
他不過是喜歡裝虛罷了。
畢竟,裝虛可以消除對方的警惕,所以他還是虛一點比較好。
而海棠見他也不答話,打實有些無語,遂解開了另一半手銬,同捕快們道:“把他扶上車,我忘了他吃醉了,這麼躺在路上容易出事。”
“是!”
……
不多時,馬車便啟程了。
待池映寒上了馬車後,著實鬆了口氣。
他現在倒還真沒什麼難受的地方,就是有些困了,想在車上眯一會兒。
他也全然不顧自己在車上睡覺會不會顯得與其他犯人格格不入。
反正他主意正,那些捕快要是問他,那答案只有一個——折騰病了,不舒服。
在到岔路口的時候,兩輛馬車便分開行駛了。
一輛前往騰驍侯府,一輛前往衙門。
北魏的京城和官位設定,和大慶倒是有些出入,但那些出入,池映寒都能迅速適應。
在犯人們被押進衙門的時候,個個都在聲嘶力竭的喊冤,而這時候池映寒反倒安靜了下來,直接躺在牢房裡睡覺。
白霜和秋露在檢查這些犯人的時候,自是注意到了池映寒。
瞧著他這模樣,恐是被海棠折騰慘了。
白霜不禁嘆了口氣道:“其實他也挺倒黴的,好死不死的偏要招惹海棠姐,就海棠姐那暴脾氣,沒事兒也變成有事兒了!”
秋露也道:“可不是麼!”
畢竟,池映寒這一路的表現,都是被捕快們看在眼裡的,若說他是連殺四人的兇犯,那簡直是在侮辱大魏!
白霜瞧著關押在此的犯人,同秋露道:“咱們挨個審吧!看看他們都犯了什麼事兒!”
秋露聞言,點了點頭。
與此同時,騰驍侯府。
騰格在聽聞此事後,已經連摔了三套茶具了。
“你們是嫌老爺子我歲數大了,管不住你們了是吧?我前腳剛下了令,你後腳就把她給放出去了!現在四丫頭當街搜查的事兒傳得沸沸揚揚,你們可是滿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