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映寒卻是回道:“我就問你能不能體恤一下百姓?我這被媳婦轟出家門、流浪街頭已經很不容易了,你還沒收我全部家產。捕頭大人,咱能不能把話說明白了,你到底想幹嘛?”
“把話說明白了?行啊!那本捕頭就跟你把話說明白了——你玷汙了本捕頭最珍貴的佩劍,於情於理,你都該付出代價。”
池映寒心道:看來這小捕頭是徹底忘了他有可能是慶人的事兒了,甚至他拿不出戶籍證明的理由,她也完全相信了。
這幫小姑娘還真是年輕了些……
然,就在池映寒坐地撒潑的時候,一個捕快突然從前方跑了回來,急三火四的道:“海棠姐,前面有情況!”
海棠警覺的問道:“什麼情況?”
“前面那家酒樓裡有位男子,穿著和提江公子臨行前一樣的衣服。”
“確定,和國公夫人描述的衣服一模一樣,現在人已經拿下了,正等著您去檢視。”
“我知道了!”海棠聞言,轉頭同捕快們道,“發現重大線索,立刻前往現場勘察。”
“是!”
至於池映寒,海棠剎那間沒心情跟他胡鬧,果斷的將手銬解下,這一次,她直接將手銬拷在了馬車上,並吩咐道:“你們兩個給我看住他。”
“是!”
池映寒慵懶的靠在馬車旁,心道:怕不是隔壁房間的那個傻子吧?那這兄弟未免也太實在了!來歷不明的衣服都敢穿出去,還到處溜達!
其實池映寒倒是蠻想去看看熱鬧的,況且說實在的,這天雖然熱了些,搞得他情緒有點煩躁,但還不至於曬出什麼事來。
既然看不成熱鬧,他就只能在這裡裝病弱了。
而此刻,在海棠來到酒館的時候,人已經被拿下了,那人在被捉拿後,一直叫冤。
“捕頭大人,我真不知道這件衣服是提江公子的!我這衣服是撿來的啊!”
海棠看了眼一旁的秋露,秋露回道:“大人,他的口供和同桌几人對不上,其他人都說他自己承認這件衣服是他自己的。”
那人聞言,直呼冤枉。
他純是撿了件值錢的衣裳,穿出去充面子的,誰知竟鬧了這種事兒!
然,就在此刻,又有一個捕快趕過來道:“海棠姐,不好了!”
“又怎麼了?”
“京城的城門突然開了,並且……侯爺要您立刻回府!”
海棠心道:糟了!才撐了幾個時辰,就被發現了!
問題是她剛找到一絲線索,還沒來得及沿著這條線索搜查,騰格便讓她立刻回家。
海棠咬了咬牙,就在她想著要不要抗議的時候,突然!
侯府的馬車也停在了酒館門口。
每次都是這樣,不論她在做什麼,只要馬車到了,她就必須回去!
海棠暗惱著,卻不得不安慰自己——此次搜查,並不是毫無收穫,至少這個人她得帶走審問!
想到這裡,海棠只得做了妥協道:“行罷,我先回府同我爹商量一下,今天抓到的這些人,都押到衙門去,他們犯過的事兒,都讓他們交代仔細了!沒有戶籍證明的,通知家眷送戶籍證明過來!”
“是!”
海棠說罷,便回到了馬車旁邊,畢竟池映寒還被她栓在那裡,沒有她的鑰匙,手銬是解不開的,馬車自是無法前行。
但讓她意想不到的是——
待她回到馬車旁的時候,池映寒居然整個人都躺在駿馬的身體底下,好像是睡著了。
她上前兩步,對著池映寒的鞋底踹了兩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