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扶鳶:“??”
她從未見過如此厚顏無恥之人。
鍾斂風唇角又掛上吊兒郎當的笑容:“不過在我這兒美人計可以抵錢,小娘子也可以選擇以身相許。”
江扶鳶:……
是她高估了,這人不是厚顏無恥,是直接不要臉。
呸,臭男人!
雙手插入饅頭前爪胳肢窩,一把提起,瞬間將圓滾滾的黑貓樣拉成瘦長條,江扶鳶把瘦長條遞到鍾斂風面前,面無表情道:“哪來的野貓,我不認識,現在它是你的了。”
饅頭:???
他就喝了點血,怎麼就變成野貓了?
每天吃飽喝足啃著大豬蹄的美好日子就這麼飛走了??
被一把塞到鍾斂風懷裡的饅頭瞪大雙眼,瘋狂扭動身軀企圖迴歸江扶鳶的身邊,他淒厲地嘶吼著:“主人!你不能拋棄我啊主人!我再也不亂吃東西了!”
頓時一陣陣撕心裂肺的貓叫聲響徹雲霄。
午夜配上尖銳的貓叫,驚悚效果拉滿,江扶鳶甚至聽到附近傳來孩童的啼哭和好幾下砰砰砰落下窗栓的聲音。
屋內也傳來窸窸窣窣的動靜,不一會兒兩個崽崽揉著眼睛探出頭來。
“阿孃,饅頭怎麼了?”
暖黃色的豆大燭火搖曳,朦朧光圈只能照亮一小塊地方,在有限的亮處,崽崽們看到一張熟悉的臉。
“鍾叔叔!”聲音掩蓋不住的欣喜。
小崽兩眼放光:“鍾叔叔是來找小柏玩的嗎?”
江扶鳶一陣恍惚。
二娃為什麼會覺得有人會半夜來找他玩?
是她的教育哪裡出了問題嗎?
柯明柏興奮得小臉蛋紅撲撲,直接邁著小短腿就要去找他的鐘叔叔。
幸好柯明松理智線上,拉住弟弟的小手:“地上髒,小柏你還沒穿鞋。”
勤勞的小神仙小胖平日把屋子裡的地拖到反光,兩個崽崽習慣了在家光腳丫跑,柯明柏一高興,差點忘了院子裡的地可沒有屋子那麼幹淨。
哥哥的提醒拉回他的理智,他低頭看了眼自己白白的肉腳丫,不好意思地左腳踩右腳嘿嘿笑道:“小柏沒穿鞋,鍾叔叔進屋裡玩呀。”
江扶鳶:……半夜邀請別人進屋玩也是不對的!
感覺自己的養崽路途任重而道遠的江扶鳶一頭黑線,身邊人卻扔掉懷裡叫到喉嚨嘶啞的黑貓,站起身笑道:“好呀。”
好什麼?什麼好?
鍾斂風在崽崽們的星星眼裡邁開大長腿,三兩步走到兩人面前伸手要抱他們。
即將接觸到崽崽的剎那,他手一頓:“呃……叔叔身上……有點髒。”
柯明松立刻接話道:“我去打水給叔叔擦擦!”
小崽也跟著喊:“我也給鍾叔叔打水!”
兩個小身子一扭,屁顛顛去裡屋端水盆去了。
江扶鳶看得氣血上湧,孩子不懂事,臭男人也不懂事?
她冷著臉:“你怎麼不乾脆在我家洗澡?”
鍾斂風頭也沒回,脫下滿是血跡的上衣丟到屋外,赤裸著上身邁步進屋,只留下一句笑意明顯的“好呀”。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