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早上,江扶鳶準備拿上昨晚清理好的三樣鬼物去多寶閣出手。
“饅頭,你看家,小胖,跟我一起去。”
臨出門前她叮囑道:“不可以偷吃,不可以拆家,不可以隨便給人開門。”
最後一條特別重要,她加重語氣:“放了不該放的人進來,我就真把你送給隔壁。”
按照崽崽們對鍾斂風的親暱程度,她有理由相信只要他出現,崽崽們必定會把門大敞四開,熱烈歡迎鍾斂風登堂入室。
饅頭懶洋洋地趴在屋簷下曬著太陽,打了個哈欠道:“知道啦,他要是來,我一定趕走他。”
或者偷偷吃了他。
回想昨晚舌尖香醇的血腥味,饅頭悄悄磨了磨後槽牙,完全忘記那會兒自己的慘叫聲有多麼淒厲。
吱呀。
門一開,他們口中某個不該出現的人雙手環胸,斜靠在門口石獅身上,對江扶鳶發出熱情的打招呼邀請。
“早呀,真是美好的一天呢。”
江扶鳶:“……你怎麼會在這裡。”
將軍是這麼清閒的公職嗎?每天就這麼游來蕩去就能吃空餉嗎?江扶鳶表示不理解,且有那麼一絲絲心裡不平衡。
鍾斂風笑容燦爛:“以身相許,當然是你去哪我也去哪。”
“……我沒答應,而且你一個將軍,堂堂皇親國戚,沒必要纏著我們孤兒寡母不放。”
鍾斂風倏地收起笑容,沉默望向江扶鳶,過了會兒神情落寞地低低說道:“你知道的,我出生沒多久就沒了孃親……”
江扶鳶:“……”
鍾斂風垂眼語氣更加低落:“後孃對我也不好,沒教過我該怎麼才是正確的以身相許,是我太笨,自己學不會這些,讓你嫌棄了……”
饅頭:……突然覺得舌尖殘餘的味道怎麼茶味這麼重!
江扶鳶語氣一緩:“我不是這個意思。”
鍾斂風高興抬頭,雙眸亮晶晶:“那你願意我跟著你了?”
江扶鳶:“……你愛跟就跟吧。”
轉身關好大門,江扶鳶十分順手地把裝鬼物的包袱遞給鍾斂風,鍾斂風也極其自然地接過,過程流暢地彷彿這個動作在兩人之間已經進行了千萬次。
小胖對鍾斂風還有陰影,小心翼翼地貼著江扶鳶,和身後的鐘斂風保持著距離。
“主人,你說他為什麼要賴上我們呀?”
第一次能說是緣分,第二次勉強算巧合,第三次除了無賴碰瓷,他實在想不出別的形容詞。
【賴上別人都是所有圖,不為財就為色。】
鑑於她家明顯比不上將軍府的闊氣,江扶鳶斬釘截鐵道:【他可能是愛上我了。】
小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