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意看著吸血的兩人,冷冷一笑,臉上火辣辣的痛楚讓她第一次知道什麼是重男輕女,什麼是女子命賤。
“既然你們這麼不想看到我,那我走便是!”盛意也不準備和他們糾纏,起身欲走。
盛父和盛達顯然沒有料到盛意會這麼做,兩人相互愣住了幾秒,趕緊一個跨步攔住了盛意。
盛意看著兄長那一臉的油鹽不進、死豬不怕開水燙的樣子,死死盯著他。
“一點兒心意都不表示,就想走?”盛達瞪著眼睛看妹妹。
盛意長長喘息一氣,“你們想怎麼樣?”
盛父一擰,“你們?你們是誰?我是你老子爹,他是你老子哥!沒大沒小的東西!”
盛意心中酸楚非常,怎麼都沒想到會有這樣的人。
“你們若真是我爹和我哥,就不會這樣喝血、扒皮、抽骨!”盛意冷冷的看著攔著她的盛達。
就在盛達將要發作的時候,盛意又慢慢說了一句:“我不得不提醒你們,會親只有一炷香的時間。”
果不其然,盛父和盛達登時啞了舌。
盛父給盛達使了個眼色,盛達硬著脖子,說道:“咱們沒別的意思,就是看你有沒有合適我的差事,給我安排一個事情做。”
盛意嗤笑道:“安排差事?你倒是敢說出口,這後宮是你的地盤嗎,想幹什麼幹什麼!我告訴你,別說沒有適合你們做的,就是有,我也不可能會讓你去做!”
“你個死丫頭!找死啊!”盛達被盛意的話刺激的一個抬手欲要再掌摑她被盛父攔了下來。
“你也不用這麼冷血,我以後不打算讓你養老,不過,你身為子女就要孝順我,以後你每個月往家裡寄十五兩銀子,我再不來打擾你!”盛父說話語速快,鬍子被抖得亂顫。
盛意像是聽到了驚天笑話似的,“多少?”
盛達伸出手比劃道:“十五兩!”
盛意不知盛父和盛兄是怎麼開得了這個口的,哂笑道:“你知道我一個月的俸銀多少嗎?十五兩?不吃不喝也不可能湊得出!”
“你個白眼狼!虧我還把你拉扯大,你就是這麼報答我的?湊不出你想辦法,我不管那!”盛父陡聲道。
本來會親的隔間就十分緊促,旁邊的人聽的十分清楚,紛紛看向盛意,竊竊私語……
“哎呦,真沒想到,盛尚宮是這樣的人,風光之後就拋棄父親與兄長誒……”
“你瞧瞧她每天多風光,還不是下賤命,爹不喜,兄不和……”
看著周圍眼神複雜、八卦到底的宮女們,盛意真想拿個布條把他們的嘴給封起來!有時候,你不反抗,這種情況只會越來越深……
遠處,巡視會親的李慶看著聚集的人群,走了上去,輕斥道:“都做什麼呢!”
一小太監嬉笑作揖拱手道:“李公公,您瞧!那裡面是盛尚宮,和她爹她兄長吵起來了,熱鬧著呢,都說盛尚宮是白眼兒狼。”
李公公瞪了他一眼,狠狠用拂塵敲了下小太監的頭,聲音拔高,震懾道:“沒規矩的東西!盛尚宮的事情也能胡言亂語?都散了!再讓咱家發現你們狗嘴裡吐不出象牙,慎刑司板子伺候!”
宮女太監一鬨而散。
李公公吩咐身邊的太監小金子道:“好生盯著這群人,如若再嚼舌根子,不必知會,直接掌嘴!”
小金子第一次見師傅這般的生氣,連連應道:“是!”
之後,李公公便踱步在盛意房間外面,表面是監督眾人,實則為盛意保留一點顏面。
屋裡的盛意此時聽的真真的,心裡默默謝了這個如同父親一般的李公公,連外人都知道維護她,可眼前的兩個親爹親哥,卻只想從她身上搜刮錢財。
“你就給句話,到底每月能給我拿多少錢?”盛父不耐煩的來回走動。
盛意本著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原則,想著好歹是原主爹,便說道:“我每月俸銀十兩,除打點關係外,給你每月寄五兩銀子。”
誰料,盛父還沒開口,盛達倒是先炸了,猛的一摔水杯,瓷片碎渣正濺在盛意手上,疼的她“嘶”一聲,只見盛達眼睛充血般惡狠狠道:“你打發叫花子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