況且母妃不是正妻,到底還是有些差別的。
“我呢,又有同父的哥哥,又有姐姐,可有時候還巴不得沒有。這世間的事情,若都和你想的一樣,是非黑即白的就好了。”
“我既想問她,又不敢問她。我怕我母親在這件事上也犯了錯,若真是如此,叫我如何能面對我的家人。
她又笑了笑,“這裡雖然是永寧郡王府,比你厲害的人也很多。你要把我姐姐扣下,我哥哥第一個就不會答應。”
“我姑姑又才是這裡正經的女主人,到時候還是你挨罰。這原來就是我的事,是我想不通,但我不能連累你。”
她才不會害怕呢,大不了再被關上幾個月罷了。若是清柔同意她這樣做,她是一定會這樣做的。
為了朋友,挨點罰算什麼。
不過,她也知道清柔的性子,說不用,也就是真的不用,所以她沒再堅持。
“那你快別傷心了,你再這樣傷心下去,待會兒我若是見了你姐姐,恐怕恨不得把你姐姐綁起來打上一頓。”
她用手指勾了清柔的下巴,“哪裡來這麼漂亮的小娘子,為何梨花帶雨?快,先給本縣主笑一個。”
清柔拍了她的手,也真就笑起來了。
待豆綠打了水給清柔淨了面,兩個小娘子就挽著手往永寧郡王太妃的正堂去了。清柔是客人,不去和太妃打個招呼是失禮。她從來不是失禮的人。
方才站在廊下的丫頭卻還跟著她們。
景瑚就去和清柔咬耳朵,“這個丫頭是新跟著你的嗎?從前怎麼沒見過。”
清柔便答她,“是我大嫂身邊的人……她怕我今日出門會闖禍。”
清柔可從不是會闖禍的人,會闖禍的人是小縣主。景瑚即刻便反應過來了,原來是防著她把清柔帶壞。
今日可是她三哥哥景珣的婚禮,就是看在那五百兩銀子的份上,她都不會闖禍的好不好。
不過她待會兒要想辦法去找小柯大人,這不算什麼闖禍吧。
景瑚又去和清柔開玩笑,“你說是不是你大嫂早知道了我想把你五姐姐綁起來拷問,所以故意讓她跟著你的?”
清柔就嗔了她一眼,“別說了,哪有大家閨秀像個山匪似的行事的。”
景瑚就笑了一陣,一腳跨進了正堂的門,迎面卻正走來兩個年輕婦人。都是傾城國色,言笑晏晏的走過來,若是甫一看見,只怕要看花了眼。
妝飾的華麗一些的那個是趙家的五娘,也是六月時貞靜公主說她更像的那個。如今嫁了清柔的五哥哥,更素雅一些的那一個麼……是淮邑鄉君。
景瑚眯了眯眼。還真是冤家路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