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容睡的不安穩,她難受的又翻個身,身上黏膩膩的,大汗淋漓,發覺心中一陣悶糟,叫囂著要發洩什麼,也有些口乾舌燥,她無意識的舔了舔嘴唇,呢喃道:“碧蓮,我要喝水。”
草寇們對視一眼,終究不敢輕薄她,怎麼說葉容看起來就是那種嬌生慣養,細皮嫩肉的千金小姐,他們可惹不得,況且他們並不想惹上官司,索性一錯就錯到底,將葉容擄回山寨,全當逮錯了人,對葉蓁那也有了個交代。
葉容難過的直哼唧,她分明是說了要喝水的,為何碧蓮聽後沒動靜,莫非這個丫頭偷懶睡著了?她努力的想要睜大雙眼,只是眼皮太重,透過眼簾她只瞧見幾個模糊的身影,隨即,脖頸處傳來一陣疼痛,她便直接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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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林氏可謂是神清氣爽,早早便起了,讓琥珀給她仔細打扮了一番,這才面含笑意,準備去隔壁瞧瞧葉蓁,她不由得想著若是大家發覺葉蓁消失了的事,會有什麼猜測,若是葉蓁拖著殘敗的身子回來,那又是多麼有趣的事。
葉蓁阿葉蓁,你終究是要被我捏死在手心的!
琥珀見林氏心情大好,遂笑著道:“夫人今個心情真好,瞧著越發明豔動人呢。”
林氏睨她一眼,算是預設了,帶著毫不掩飾的得意笑容,隨口道:“待會去隔壁請五小姐一起吃早膳。”她整了整衣衫,撫了撫雲鬢,推開房門,緩步踏出。
只是,方出房門,便瞧見葉蓁身旁那名叫妙藍的丫頭,她手捧著木盤,盤中整齊放置著兩碗白米粥,抬眸笑意憨厚,恭敬的說:“二夫人,這是我家小姐吩咐奴婢送來的膳粥,還望二夫人早些食用。”
林氏心中納悶,葉蓁不是應該被那些草寇帶回了寨子?為何又派人送來膳粥,眼珠一轉,她勉強掛著笑意,誇獎幾句,“那麼,真是謝謝四小姐一片好意。”
她仔細觀察妙藍這丫頭的表情,不像有假,難不成那些個草寇沒有得手?不可能才是,那麼多人都擄不走一個黃毛丫頭?還是這妙藍在有心試探她?
“哦,對了,”妙藍又是一笑,懊惱似的拍拍自個的腦袋,補充說道:“四小姐先去陪老夫人吃早膳去了,說是讓二夫人不必喚她了。”林氏面色有些微妙,她蹙眉不語,心中的不安越若種子發芽般,妙藍一本正經的行禮告退,動作若行雲流水,不卑不亢,轉過身去,終究還是忍不住笑了。
小姐果真是料事如神,知曉是林氏弄的鬼,昨晚小姐為了保護她與緋紅,硬是讓魏侍衛點了她們的穴道,將她們藏在安全的地方,今個一早她們才陡然清醒,小姐又與她們說了情況,並吩咐自己大清早便來送粥與林氏,這便是在告訴林氏,自己沒著她的道!
林氏果然沉不住氣,二話不說,便也不等葉容起床,索性獨自去了老夫人所在的屋子,她倒要親自鑑定葉蓁是否是完璧之身,或許草寇只是不曾擄走葉蓁而已。
林氏那凌亂又匆忙的腳步其實已經暴露出自己內心的不安與恐懼,她只是反覆安慰自己不會的,恰逢葉妙與黃氏相伴,也打算去老夫人那,葉妙眼尖,瞧見了林氏,便疑惑的自言自語道:“真不曾見過二嬸這般慌忙模樣。”
黃氏嘴快,皺眉譏諷道:“不過又是趕著去討好老夫人罷了。”她自是吃不到葡萄言葡萄酸,那酸溜溜的語氣以及不屑的表情,葉妙當下瞧著就是不悅。
母親彷彿永遠不知曉什麼叫做禍從口出的道理,不懂她們四房在葉府中的尷尬地位,若不是老夫人可憐著她們,要是依靠父親那微薄的俸祿,恐怕她們過得便是清苦不堪的生活。
“母親!”葉妙不悅的拉長聲調,“你忘了你答應過我的事了麼?”
沒錯,黃氏前幾日方才答應她以後不與林氏硬碰硬,這才幾天便忘的一乾二淨,黃氏乾咳一聲,也很不舒服,自個女兒整日勸說自己委曲求全,去討好林氏,可她自個也不想想,她與葉容整日不來往,不對盤,她怎的也不想想補救一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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