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初司魁山腳下一場頓悟,最大的收穫便是此時施展出的劍術。也算是下丹田,第三處大竅古玄宮開啟後的一種劍道神通。
一旦開啟,方圓三十丈光陰停頓。
當然也只能用在同境界或是境界低於自己的與那種戰力相差不是太大的修士身上。遇上渡劫期或是大乘修士當然也可以用,可那能管什麼用?
鐵匠率先從這種無關境界的威懾之下走出,雖是雙腿依舊癱軟,可終究是能說話了。
這位打鐵手藝極好的金丹修士看著張木流,顫聲道:“當真是劍仙?”
養鴿老者也回過神,看了看停滯不動的餛飩鋪老闆,沉聲道:“說了就能不死?”
年齡大的,反而更惜命些。
張木流答道:“劍仙算不上,能拿出來吹牛的,也就是跟兩個渡劫修士打過架,運氣好,活下來了。你們也可以試試,活下來了,就什麼都不用說。”
那兩人一聽這話,頓時面如死灰,原本打算好的一些小九九也不敢再用。
說笑呢?跟渡劫打架,活下來是運氣好的事兒嗎?更何況眼前這一手便已經叫人心肝兒打顫,再去拼命,當我腦子有病嗎?
老者微微一笑,這會兒還哪兒有先前那副如同看著螻蟻的神情?
“你們都以為那個是寶物,其實並不是,而是一處隱匿仙山,或許是一處殘破秘境也說不好。”
張木流點了點頭,笑道:“這樣就很好了,非要我學俱蘆洲那句話,能動手就別吵吵?”
老者看向鐵匠,意思是該你說了,鍋得兩人背才是。
未見鐵匠開口呢,張木流率先並指甩去一道劍氣,鐵匠身形半點兒沒動,只是悶哼一聲,吐出大口鮮血。
青年笑盈盈伸手,從其手中取出一塊兒玉簡,頗為好奇道:“是不是捏碎這個,就能知會你們背後之人了?我說你也真是的,自個兒受難,還要拉著背後主子一起來?”
說著將玉簡遞回去,笑道:“來來來,捏碎它啊,人叫來了,咱們四個也熱鬧些。”
鐵匠冷笑一聲,玉簡應聲而碎。
張木流哈哈一笑,“這麼聽話的?你那背後之人什麼境界,渡劫?大乘?仙人?”
鐵匠閉口不言,張木流便看向那個老者。
老者苦笑一聲,心中把鐵匠祖宗十八代罵了個遍,“合道境界。”
只見那青衫劍客以極其平靜的神情說了一句:“你們要嚇死我嗎?合道境界啊!嘖嘖嘖,了不得了不得。”
說著再次轉頭看向鐵匠,並指又是一道劍氣劃過,然後笑道:“第二個問題還是得你說,這麼鐵骨錚錚,要置我們鴿子兄於何地?”
至於那玉簡,自然傳不出去的。除非那種張木流沒有招架之力的修士,否則在這個光陰停頓之處,即便人聲,張木流都能將其打消。
鐵匠胡亂抹了把臉上鮮血,冷聲道:“那處寶地一旦開門,這方圓千里之地便不再與從前似的,反而會緩緩靈氣復甦,百年之內,能聚斂靈氣的形勝之地至少會有三處,也算是千年來吸收一地靈氣,最後的反哺吧。”
張木流笑著說:“最後一個問題,還是你來說吧。”
鐵匠皺了皺眉頭,見那人又作勢並指,嘆了一口氣,無奈道:“是司馬灼,也就是那位武林盟主。”
似乎是覺得給鐵匠把話說完,自個兒也會挨兩劍,老者搶先說道:“都以為他想開闢王國,其實不是,他那惹眼的城主府,就是個幌子而已。司馬灼是想借那寶地開門之時進入,奪取機緣,一舉晉入煉虛境界,將這方圓千里整合為一處宗門。”
見張木流面露疑惑,老者再次開口,“他身上有件寶物,是個肚兜,穿上後就如同凡人,不仔細探查發現不了的。”
那鐵匠已經怒目看向老者,好似要生吞活剝了這個叛徒似的。
張木流哈哈大笑,拍了拍手,笑道:“這演戲功夫真是好生了得,張某佩服啊!”
青年面色猛然轉沉,翻手之間手中便懸浮起一座雷霆牢獄,閃電交鳴,炸響不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