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桌那邊,一道白虹掠來與張木流重合,這坐的還是青衫劍客。
此刻那莫鳴唉聲嘆氣不停,這趟可真是虧大了啊!
他心說,一年多而已,這張木流怎麼變化這麼大?變成個心黑且坑人的貨了。
這天夜裡,張木流青衫背劍,莫鳴一身寬大白衣,兩袖飄飄,兩人一同進入城主府,去見見那武林盟主。
這渠城算是方圓千里的第一大城,城主府自然不會小,與世俗間的小國皇宮都有的一拼。
兩人藏身不惑之下,先去了這座城主府的議事堂,一步跨入,兩人皆是想罵人。
只見這所謂議事堂內,一張金黃龍椅高高在上,分明就是一處朝堂嘛!
難不成這盟主準備開國?
正想離去,有個中年漢子忽然走來,一身黑色衣袍,前後皆以金線繡著金龍。這位武林盟主徑直走去龍椅,緩緩坐下後深吸一口氣,臉上笑意不斷。
張木流笑道:“莫兄弟,咱倆今個兒是來著了啊!”
有個目盲道人憑空出現,看著高座那中年漢子,毫不掩飾嗤笑面容。
“司馬盟主真是好算計啊!老道士我自愧不如。”目盲道人冷笑道。
那位司馬灼盟主微微低頭,看著目盲道人,笑意不斷,“劉道長何出此言吶?你們奪你們的寶貝,我司馬灼開我的國,兩者並無什麼牽扯吧?”
不惑小天地中的兩個年輕人對視一眼,莫鳴輕笑道:“原本想著看看這人是狼還是狗,沒想到不光看到了狼,還見著了狽,著實沒白來。”
張木流哈哈一笑,“是吧?都跟你說了,跟我來,絕對好玩兒。”
那目盲劉道人只是個元嬰境界,自然沒本事發現張木流與莫鳴,而司馬灼只是個凡俗武師而已。
姓劉的道人嘖嘖稱奇,譏諷道:“我活了好幾百年了,還真是沒見過如此厚顏無恥之人。只不過啊,你想要空手套白狼,你有那個本事嗎?”
司馬灼笑道:“我的確沒本事。”
只見這位盟主大人轉頭看向一處空地,一個黑袍人憑空出現,揮手便是一道黑煙,把那目盲道人掀翻在地。
黑袍人聲音嘶啞,語氣頗為平淡:“那你看我有沒有本事?”
張木流沒忍住又灌了一口酒,轉頭問道:“你長得好看,你說說這咋回事?”
莫鳴一忍再忍,終於忍不住了,“我說姓張的,我雖然打不過你,可你也不帶這麼欺負人的吧?長相也不是我自己能決定的,一直掛在嘴邊是個什麼意思?”
張木流憨笑一聲,說自己說的真心話,還是先看吧。
張木流一直覺得,那寶物不會是個尋常之物,能影響一地千年之久,該是多嚇人的物件兒?只是個元嬰打頭站就行了?
莫鳴好似知道張木流心中所想,無奈嘆氣道:“你真以為這世上大修士就那麼多嗎?能來個合道修士已經了不得了。”
張木流也是搖頭一笑,因為莫鳴說的對。這世上的煉虛修士雖多,卻也不是滿地跑,能夠的上宗門頭銜兒的,大多明面上最強者也只是個煉虛境界罷了,合道修士,幾乎已經是隻差一步便可登天的修士了。就如同劍修來說,一入煉虛,就可以被真正稱作劍仙了。,
又灌了一口酒,張木流笑道:“都說我資質差的沒眼看,可現在一瞧,還湊活吧?”
莫鳴都不想理他,這不是罵人嗎?
目盲道人緩緩起身,朝著那黑袍人冷笑道:“司馬灼就沒說我是從哪兒來的?既然你們已經有了打算,那就五月初五再見吧。我倒要看看,你們能不能奪得寶物,能不能順利開國。”
說完便瞬身離開,司馬灼看向黑袍人,不解道:“就這麼把人放走了,不是徒生禍端嗎?”
黑袍人沙啞道:“你就真當只有南邊兒的陳國有人來嗎?”
說著猛然朝張木流所在方向看去,莫鳴心中疑惑,問道:“他不過是個合道修士,又不是三教正統修士,能發現咱們?”
張木流搖了搖頭,指向背後,所指方向又是憑空出現個年輕男子。
真他孃的的熱鬧。
那年輕人只說了句:“我師尊請駱先生去一趟,說想跟您談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