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小丫頭埋頭摸螃蟹,大半天了毫無收穫,可還是非常高興。張木流便跟著離秋水往百越走去,總得見見岳父。
走一半便碰到一個短裙女子,皮裙剛剛蓋過膝蓋而已。
符阮兒揹著手跳過來,見離秋水挽著那個背劍青年的手臂便撇著嘴,作勢要哭。
張木流笑著抱拳,輕聲道:“見過符姑娘。”
皮裙女子翻了個白眼,嘟囔道:“你這傢伙長得也沒多好看呀,怎麼就把我家秋水哄去了,閨女都有了。”
青年只是笑著說:“只不過我喜歡她,她喜歡我罷了。這天下,誰與我說任何言語我都會聽,唯獨我喜歡秋水,你們誰都管不著。”
離秋水有些訝異,這傢伙後半段瞻部洲怎麼走的?原本對這事兒,因為那雲夢澤石像,他很少這麼說話,可現如今居然如此大方。
符阮兒嘿嘿一笑,轉身一跳一跳的離去,嘴裡喊著:“這回答我很滿意,只不過你要是惹我的秋水生氣了,本姑娘就去打死你。”
張木流心說還輪得到你?離秋水一旦受了委屈,孃親的巴掌早來了。再說了,誰欺負誰還不一定呢!
將至離燭家裡,離秋水淡然道:“今天動靜太大了,家門口肯定有人攔路,或是酒,或是拳劍,或者三樣兒都有。”
張木流問道:“若只是這樣就好了,早就聽說百越女子不外嫁,我還以為等來的會是棒打鴛鴦呢。”
離秋水翻了個白眼,繼續道:“不是不外嫁,而是有諸多限制罷了。不過他們管不著我,也只能想法子為難你了。”
青年笑了笑,為難又能為難到哪兒去?還不是自己願意讓他們為難。
百越對於離秋水而言,畢竟是家鄉。
果不其然,離燭那處宅子前圍滿了人,瞧這架勢,至少要過三關呀。
離秋水皺了皺眉頭,她覺得有些過了。
只不過在張木流拍了拍她的手,幾步上前,笑著抱拳後便捲起袖子,將背上長劍放在一旁。
有一男子抱拳跨出,大聲道:“百越王色開,歡迎朋友。”
張木流將白袍撩至身後,單手做了個請的手勢。
自稱王色開的年輕人忽然拔出一把匕首,直奔著張木流喉嚨刺來。
白衣青年微微側身,並指彈了彈王色開手腕,後者一條臂膀便耷拉下來,微微點頭後退去一旁。
手拿匕首的男子並非修士,可這第二個上來的卻是金丹境界。
張木流壓境金丹,並指為劍。
這人雙臂鐵環,看來是善使鐵線拳。
“百越阿成,請賜教。”
張木流微微點頭,並指一道劍氣斬去,鐵線應聲而碎,阿成只是後退幾步,毫髮無損。
白衣青年抱拳一禮,後方猛躥出來個元嬰修士,看著十分年輕,持橫刀攔路。
那人也不抱拳,只是冷聲道:“我百越女子向來不會輕易外嫁,可你既然與秋水行那苟且之事,都生了孽種出來,我們也無可奈何。你自斬一臂,自此改姓離如何?”
對面眾人毫無面色變化,唯獨離燭苦笑不停,有苦難言。
離秋水幾步上前,就要去拔劍,張木流輕輕攔住女子,笑著搖了搖頭。
白衣青年解下系在身後的衣襟,笑問道:“這是他的意思,還是百越的意思?”
離燭被幾人攔在門口不得出來,幾個百越祭師與一眾百越修士無人言語。
只見那一襲白衣猛然收斂笑容,微微抬起右手。一道銀光自西峰山下躥至雲海,夾雜著悶雷響動破空而來。
張木流手持遊方,面色已經陰沉無比。
隨意揮動遊方便將那嘴裡沒門兒的年輕人斬飛出去,重傷。
張木流冷聲道:“苟且?孽種?”
說著雙手重疊拄劍,猛然抬頭,眼神凌厲無比。
“張木流問劍百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