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木流哭笑不得,低頭嘆氣道:“有完沒完,誰教你們的臭毛病?”
張早早順著右邊兒爬上張木流身上,摟著自己老爹脖子,把嘴巴湊到耳邊,悄咪咪道:“孃親跟個老姑娘一天眉來眼去的,我說她,她還打我!”
青年沉默一會兒,將小丫頭駝在肩頭,抬頭看去那還未真正出手的女子,輕笑道:“敢打我家閨女?看我怎麼收拾她!”
小丫頭破涕為笑,張木流又伸手按住妖苓的小腦袋,問道:“小妖苓呢?覺得咋樣?”
妖苓一臉為難之色,想了片刻,低聲道:“嫂子跟早早都很好,可我不太喜歡這個地方。不過我這樣要是讓飯主兒為難了,那我就喜歡好了。”
張木流微微一笑,輕聲道:“喜歡最好,不喜歡也別難為自己,再過一兩天,我就帶你去見另一個小丫頭,到時你就先跟我的孃親待一段兒時間,我還得四處跑一跑,約莫得兩個月。”
妖苓點了點頭,脆生生道:“我聽說那個小丫頭也是你在半道上撿的,我們撿來的小姑娘肯定有話說。”
張早早不樂意了,“妖苓姑姑!我可不是路上撿來的,可我還是很喜歡你呀!”
張木流放下張早早,說讓他們在茅廬等著,瞬身離開此地,腳踩不惑御劍直去雲海。
剩下兩個白衣青年對視一眼,也瞬身離開。薑末航往蜀國方向,嶽然往越國方向。
叫他們來,不就是來嚇人的?
張木流攀升雲海之後才看見,原來是個老傢伙,在捱打。離秋水甚至連十諒水都收起來,只並指為劍。
從那個紫衣陣師手中奪過來的長劍,白麒麟已經看過了,說沒什麼問題,而且的確如那人所說的,殺力不輸劍榜名劍。
白衣青年拋去長劍,笑的極其開心,大聲道:“媳婦兒,沒跟你一起過生辰,這把劍當做補償如何?”
一身淡藍色長裙的女子伸手去接劍,露出手腕兒那隻鐲子,青年便笑的更加開心,幾乎就是傻笑了。
離秋水瞥了其一眼,哼一聲,“就這就想彌補罪過了?不過還算你有心,暫且不計較你膽敢找劍侍的事兒了。”
青年總算緩了一口氣,看那面容變得有些冷峻,卻還是極美,越看越好看的姑娘。他心說,我媳婦兒怎麼這麼好看?
離秋水一劍將那老人劈開,後者幾乎動彈不得了,“姓張的,看什麼呢?”
張木流傻笑一聲,撓著頭說道:“我也不曉得,可就是挪不開眼睛了。天底下我最敢這麼看的女子就是你了,因為是我的。”
女子略微臉紅,嬌喝道:“張木流你正經點兒,幾位祭師都看得到。”
其實無論是茅廬邊兒上的兩隻麒麟,亦或分別去往蜀越邊境的兩個年輕天才,都聽得到這倆人酸死人的話語,下方百越聯盟的修士更是不用說了。
可最難受的,還是捱打不停的那個老人。
原本給人不停砍飛就很丟臉,這會兒又來個沒皮沒臉的小子,倆人淨說些酸死人的話,他這老傢伙實在遭不住了。
老者怒喝道:“小兒!打情罵俏回家去,在這作甚?”
張木流微微搖頭,傳音過去,“姜師兄跟嶽然都來了,加上先去動靜兒,不太可能再有人來。這人是見你分身去往儋州,所以來鑽空子的。趕緊打發了,帶我去見一見老岳父。”
離秋水點了點頭,二話不說,舉劍就是一道寒冰劍氣,老人被砍去安南,順便兒幫著那條海溝更南下了一場雪。
藍衣女子瞬身過來,將手中長劍拋去,只冷聲說了一句背上。
張木流苦笑一聲,好嘞!自個兒給她背劍,總好過她找個背劍的不是?
方蔥怎麼弄倒是個難事兒,關鍵那死丫頭不願意跟著薑末航,你有啥辦法?收徒弟?好像太早點了。起碼要讓她真正的有了些變化才行。
如今的方蔥看似與從前判若兩人,可張木流知道,她現在還只是停留在一個想改變的想字上面。但凡遠離張木流,方蔥決計還是那副模樣,很難改。
江山易改,本性難移。
這傢伙張木流認同,可他總是覺得,這樣的方蔥不是真的方蔥,她也得找自己。
離秋水瞥了一眼硃紅葫蘆,張木流趕忙將葫蘆摘下遞過去,順便講了講黃致君與那個女子的事兒。
離秋水破天荒喝了一口酒,但身邊男子卻傻笑不停。於是女子笑盈盈的捂住葫蘆嘴兒,使勁兒擦拭幾下才還回去。可張木流還是笑個不停,離秋水也無可奈何。
畢竟是那個只因為村口有幾個墳包,於是出門不靠左走,回家不靠右走的傻子。
其實張木流已經暗自給自己立了個規矩,這酒葫蘆以後誰也不給喝。
離秋水拿出來個多彩雲朵,輕輕坐下晃盪雙腿。張木流湊過去,揮手劃出一道禁制,女子也未說什麼,只是將頭斜過去靠在青年肩頭。
沉默良久,離秋水說道:“那個黃致君若是來了勝神洲,你可以陪他喝酒。”
白衣青年手指動彈,做賊似的往女子肩頭搭去,只是還沒有觸碰到呢,女子忽然問道:“女子劍仙是咋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