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很慶幸,諸位都是江湖客!”
這些漢子半晌才反應過來,一個個都想上前給這個青年兩腳,可心裡一盤算,多半是打不過的,於是都鬱悶著坐回去了,只不過大家都笑了,笑的很開心。
最好不過能無事!
張木流笑著說:“諸位!在下的確不是有意藏拙,前些天受了不小的傷,方才被這少年兩巴掌打好了,我也覺得十分奇怪!實在是對不住各位了!”
說了一通後也無人搭理他。
張木流帶著兩人到了造化山下的小村子,離秋水和青驢也瞬間便到。
看著烏塵與那位少年,張木流冷漠道:
“我是為了幾年前從你們這裡奪走半粒金丹的男子而來。”
烏塵苦笑不已:“果然是報應啊!”
少年卻咧著嘴大聲笑道:“原來是為了那個廢物!哈哈哈,那又能怎樣?現如今我爺爺是這世間境界最高的一波人了,你們又能如何?”
老者也笑了,笑少年的無知與自大。
張木流也笑了,笑著搖頭道:“再給你們一次機會,我在這等著,一個時辰回不來我便上山去。”
最終是烏塵帶著少年往造化山去,老者看一旁的少年眼神陰狠,心中苦笑一聲。
“看那位自以為已經天下無敵的老祖怎麼抉擇吧!造化山?要是兩個最低也是金丹巔峰的劍客上山來,一個老而不死的元嬰又能如何?況且兩人都很年輕!”
青年人說給一個機會,其實是給造化山一個機會!
……
出了長安一個多月,胡灑灑一行人不眠不休往洪都趕去,這天終於到了自家門口,胡灑灑身上灰塵都能給清水染色了。
少女站在門口看著半年沒見的宅子門,想進去又不敢進去,姐姐為了她有多努力,她已經都知道了,只是實在不知道怎麼跟姐姐說一句你辛苦了。
廖先仁與萬千對視一眼,看著前方躊躇不前的少女,竟也有些難過,可多虧了那位修為通天的張公子啊!
小丫頭伸出手來拍了拍臉頰,又使勁兒咧了幾下嘴,這才舉手準備扣門。只是還沒有等舉起手,大門已經開向兩邊。從門裡邊兒出來一個一個十分漂亮的姑娘,穿著一身白色長裙,左右兩側各梳了一根兒小辮子纏在腦後,一頭黑髮瀑布似的垂著。
姑娘彎腰一把摟住胡灑灑,眼淚不住的往出溢,許久後才放開手,對憋著眼淚的胡灑灑說:
“下次一定別跑那麼遠了,從前是姐姐不好。”
夜裡一個小姑娘和一個大姑娘縮在被窩中玩鬧,小姑娘看著姐姐身上練劍而受的傷時,哭著說:
“原來是怕我看見才不與我一起睡的,你怎麼不告訴我啊?”
大姑娘摸著小姑娘的頭輕輕說:“我怎麼捨得讓灑灑因為姐姐的傷而傷心呢!”
小姑娘哭了半天,忽然像是想起了什麼,連哭帶笑的與眼前的大姑娘說道:
“姐姐你放心,我給你找了個很厲害的夫君,真的很厲害的!”
……
北地一個被燕國與齊國夾在中間的小國中,馬幫浩浩蕩蕩由邊城出來。一個壯實青年坐在最前方騎著馬,不時掏出一支竹桶開啟飲酒。前不久剛剛結丹的青年也終於是中山一國馬幫分舵主了。
正說說笑笑時,一道藍光從天際掠過,直衝馬幫。藍光在馬幫正前方停下,激起一陣狂風,待灰塵散去後,前方是個一身藍色長裙的女子,女子對著馬幫最前方騎馬的青年喊道:
“喬雷!老孃自己來找你了,你就這樣一聲不響嗎?”
壯實青年尷尬一笑,嘴裡唸叨一聲‘小倩?’,看清後才咧著嘴對著周圍人群小聲道:
“是我家的傻娘們兒,別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