賴跋扈與羅三通往日裡切磋過無數次,但沒有一次,不是羅三通輕鬆取勝的,唯獨這一次,他卻要失敗了,而且還要死。
羅三通心裡說道:“難道是往日他讓著我?也不對啊!他今日的功夫並未有所長進,為什麼我就抵不過他了呢?”
他還有更多的疑問,只是已來不及發問。
萬雷擊下,眼看已躲無可躲,避無可避,羅三通大吼了一聲,道:“賴跋扈,你殺害同門師兄,又來殺害你的結義兄弟,當真就不怕造報應嗎?”
他這一聲怒吼,倒真的令賴跋扈有些膽怯,心想:“對啊,我剛殺了我同門的師兄,現在又來殺害我的結義兄長,就算僥倖活下來,日後還有何面目見人?”
他又想:“幫著這群人雜殘害公賢大人是為不仁,幫著公賢大人殺他們是為不義,我進也不可,退也不可,左右都是個為難!不如就讓我死了吧,死在你們的刀下也不為過。”
賴跋扈心裡這樣想著,手上一猶豫,被羅三通反背一刀,夾雜著萬道電光,刷的一刀劈為兩段,且屍體上並沒有流一滴血,因為兩段死屍都已經被燒糊了,冒著陣陣青煙。
炎渡哇的一聲暴叫,眼淚頓時如泉湧一般,顫聲道:“跋扈啊!你怎的如此、如此婦人之人啊!”
羅三通得勝歸來,手擎著大刀,冷冷一笑,藐視著炎渡道:“你還有什麼話說?”
炎渡轉回身看著聶齒,擦了擦眼淚,道:“你幫幫我。”
簡簡單單的四個字,卻令聶齒險些笑出聲來,質問道:“理由?”
炎渡道:“我們也曾幫過你,我認得你,也記得你。”
聶齒冷冷一笑,“沒有殺了我就算是幫了我嗎?你不是說你有辦法脫身嗎?幹嘛不用你的辦法,反而來求我?”
炎渡嘆息了一聲,道:“我的辦法就是求你。”
聶齒又笑了出來,比冷笑更加令人厭惡的笑。
這時就連羅三通也帶著同樣的笑,道:“哈哈,炎渡啊炎渡,你這個廢物,現在別說是區區一個書生,就算是你爹來了,也救不了你啦!”
羅三通陡然往上一躍,掄起那把大刀,攜風雷之力,直撲炎渡的面門。
炎渡往後一躍,躲的慢了點,被雷光打中,摔了個踉蹌,從地上爬起來。
那些被羅三通他們抓住的俘虜,都不由得瞪圓了眼睛,有的還大聲喊了起來,“大國師加油啊!不要輸給羅三通這混蛋!”
“大國師別管我們,快逃啊!”
羅三通冷冷一笑,道:“逃?他往哪裡逃啊?去找你們那些死去的弟兄們吧!”話到手就到,又是風馳電掣的一刀,於此同時,兩道勁風如兩道枷鎖一般,牢牢的控制住了炎渡的雙腳,使他無法閃避。
炎渡自知不敵,唯有把希望投向聶齒,大聲哀求道:“聶齒,我知道你爹在哪裡,求你,救救我……”
羅三通一聽“聶齒”兩個字,差點笑出眼淚來,心想:“炎渡這傢伙是嚇糊塗了還是怎麼著?青天白日的,哪裡去尋什麼聶齒!”
而就在一剎那,噹的一聲,一柄漆黑的劍,突然彈開了羅三通的大刀,他竟全沒有想到,區區的一柄劍能有如此威力。
他斜眼注視著聶齒,冷聲道:“小子,老子的閒事你最好少管。”
聶齒慢慢的斜過眼睛,望著炎渡道:“說明白些,否則你一樣要死。”
炎渡顫聲道:“唉!是是,你父親現在在比丘國裡……”
他話聲未落,羅三通瘋了一般,朝聶齒劈來,這一刀威力比之前更勝,同時他也用風遁,幻化出一條飛龍,纏住聶齒的雙腳,怕他閃躲。
聶齒一沒躲二沒閃,用劍輕輕一劃,纏在他腳上的氣龍便已被劈散,緊跟著寶劍往上一撩。
當,嗖,嗚,羅三通手裡的刀只剩下了一半,而另一半則已飛走,被聶齒的寶劍斬斷。
羅三通不由得大驚,問道:“你這是什麼劍?”
他此刻也已感受到了寶劍上攝魂之氣,如曼妙美女在勾引著他,讓他把脖子湊上去。
他連忙晃了晃腦袋,心裡反覆提醒著自己:千萬別過去!
一面分心對抗著劍的引力,一面與人交手,任何人的實力都會大跌,何況他本就不是聶齒的對手。
在這裡沒有人是聶齒的對手,剩下的這些人加在一起,也難不住聶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