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仗就打仗,你發什麼愣啊?”
——蔣四陀尋聲望去,說話的竟是那聶齒變成的書生,可惜他卻永遠也不能知道,殺他的竟是大名鼎鼎的陰魂力聶齒。
長劍破空而至,順勢插入他的身體,蔣四陀竟沒有感覺到一絲的疼痛,就已經掛了……
充滿了魔力的長劍,慢慢的蠶食著他的仙力,一股無形的力量在抽著他,甚至令他感覺到一絲絲的舒服,像是在與一個漂亮的女子在床上,達到了高潮。
他的軀體亦如風一樣被驅散,化作縷縷青煙,與那些下等的仙也並沒有什麼區別。
而就在這時,炎渡已拼了命的向傲東國的內地奔去,一邊喊著救命,一邊對抗著兩名上仙級強者。
想要殺炎渡,其實只需一人足以。不過炎渡誓死抵抗,就算兩人同時發力,也需要片刻之功。
就在這生死存亡的一剎那間,賴跋扈趕了上來,用身軀替炎渡擋了一技土龍術。
巨大土龍砸在賴跋扈的身上,他竟然紋絲未動,反手一掌,拍出一道氣浪,口中唸咒:“滔天海……”
氣浪越行越壯,打至那人的身上時,已如同大海的波濤,將那人震出去十幾丈遠,正撞在了一柄劍上。
這柄神奇的劍立刻抽乾了那人的靈魂,使他的軀殼化為白煙。
就在吃下這個人之前,這柄奇特的劍已經在這裡殺了六十餘人,鋒芒漸漸的展露出來。
而另一個追殺炎渡的人見此,不由得一驚,稍微遲愣了片刻。
在如此緊張的對局之中,本不可有半刻的遲疑,可他卻被那劍驚住,猶豫了一會兒,他決定還是把自己獻祭給劍好了,於是劍灌入了他的胸膛,抽乾了他的靈魂。
他是主動祭劍的,這柄劍現在已經成長到了可以往上吸人的地步,任何一個意志不堅定的人,都有可能主動的成為它的食物。
炎渡的本事一般,不過毅力卻很強,聶齒將長劍一指,他竟沒有動,那賴跋扈反而被吸了過來,但炎渡一伸手,又將他拉了回去,柔聲道:“跋扈,快走,你不是這個人的對手。”
賴跋扈見聶齒殺了他們的敵人,本就沒有想和聶齒動手,但不知怎的,有那麼一瞬間,他竟萌生了一種奇異的想法,他竟想把自己的脖子送到那劍上去,感受感受,這不是很奇怪嗎?
幸好炎渡一叫他的名字,使他清醒過來,但額頭上的冷汗擦了又擦,抹了又抹,不住的搖頭道:“可怕、太可怕了……”
炎渡道:“你快走,我來托住他!”
賴跋扈道:“走個屁!他想殺我們,誰都拖不住他。”
的確,和羅三通站一起的,約莫有七十餘人,和炎渡他們站一起的,約有三十來人,雙方實力七三開,然而聶齒的加入,卻使得雙方變成了五五開,他一個人竟殺了六十餘人,站他們雙方總數之和的十分之六,豈不恐怖?
而且至今,寶劍還沒有完全的開刃,但已是越戰越勇,勢不可擋。
賴跋扈雖然說的不錯,但炎渡卻更有信心,道:“我有辦法托住他,你快走。”
賴跋扈心裡想著:“莫非這炎渡是隱藏了實力不成?嗯!”他不禁點了點頭,“也或許是,剛剛我被那魔劍所吸引,而他卻絲毫不受影響,說不準真是有隱藏的高招。對呀!他是炎龍的兒子,炎龍那麼厲害,兒子也定差不了!說不準是他父親教給了他什麼保命的技能,故而如此淡定,我還是快走,免得在這裡礙他的事才對!”
這道理雖然不是很通順,可卻是現在唯一的解釋,連聶齒都在懷疑炎渡是不是藏了什麼後手。
誰知賴跋扈剛一轉身,面前忽然又多了一人,冷森森說道:“想走?問過我了嗎?”
賴跋扈抬頭一看,不由得吃了一驚,面前的人竟然是羅三通。
羅三通不知道什麼時候,竟然也跟了上來。
賴跋扈不由得倒吸了口涼氣,炎渡則淡淡一笑,道:“好,來的好,都來了吧?”
這時羅三通的殘兵勝將們也追了上來。
“殘兵勝將”這裡用的沒有錯,兵雖然是殘兵,雖然他們已只剩下了十幾個人,但還壓著五六名俘虜,都是炎渡的生死之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