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話間娥氏向前一躍,伸手抓向聶齒的喉嚨。
聶齒不知何來的氣勁,向上躍,雙腿竟夾在書房門口的圓木上,身子倒懸在空中,懷裡牢牢的抱著那本《禁術之書》。
娥氏撲了一空,跌出房外,聶齒心中一樂,暗想:“我怎的變得如此厲害?竟能倒掛在房上!”低頭向下一看,不由得一陣頭暈目眩,渾身乏力。“哎呦”了一聲,又跌落在地上。
正這時,那娥氏反撲回來,口中喝道:“傻小子看你還往哪兒躲?”
眼看那手不手,爪子不是爪子的怪東西奔向自己脖子,聶齒也不知是中了什麼斜,竟學起來狗叫。可那娥氏更不知是中了什麼邪,竟被這股狗叫聲嚇退了兩步。
一瞬間,娥氏就從狗叫的恐懼中掙脫出來,
二次撲向聶齒。聶齒忙的從地上站起,斜著從娥氏的腋下鑽了過去,娥氏的反應異常機敏,反手朝聶齒的後脖子抓來。聶齒暗叫了聲“不好”,如狸貓般,縱身一躍,反抓住書房的屋頂,待要往上爬時,卻被娥氏抓住了腳踝。
便在這時,聶齒不由得發出幾聲犬吠,隨後被娥氏凌空扯下,額頭磕在地面上,鼓了個大包,疼痛難忍。娥氏惡狠狠的掄起聶齒,朝牆上摔去。
千鈞一髮之際,聶齒猛然陷入一片黑暗之中,“這是哪裡?我已經死了嗎?”
一雙血紅的眼睛,高高的懸在黑暗之中,他能看到的只有仇恨。滾滾的殺意如驚濤駭浪般朝他砸來,砰的一聲,一個黑色的牢籠擋住洶湧澎湃的黑潮。
五根黑色的鐵柱在黑潮中穩如泰山,抵禦了一波波黑色的風暴。
“這是什麼?”血紅的眼睛下面露出一排尖而鋒利的牙齒,那些牙齒他從沒有見過。
“這裡是心境……”
“誰在說話?”聶齒環顧四周,卻沒有發現任何人,當目光在轉會到牢籠附近時,那裡竟站著一隻白色的貓,像雪一樣的皆白,只靠兩隻後腳站著,兩隻前爪竟像人一樣抱著膀。
那眼神裡彷彿有無限的自信。一道白光過後,聶齒睜開了雙眼,彷彿剛剛所見到的一切都是虛幻。而此時他已倚靠在一個人的懷裡。
“師父……”
聶無雙連同著三五個漢子,一起將那娥氏按在地上。
娥氏掙扎的越來越猛,眼中透著一絲要吃人的兇光。
原來,那些人聽見聶齒學的狗叫,一起朝著聲音衝了出來。聶無雙手疾眼快,一個箭步躍到娥氏的近前,扯住娥氏的手臂,高仕縱身抱住聶齒,將他搶了下來。
“傻徒弟你沒是吧?”
聶齒一手抱著《禁術之書》,一手捂著額頭,“有點疼”。
就在這時,聽見有人喊道:“哎呀!不行,這臭娘們兒咬到我了,快快,快給我揍她……”
拎著鎬把的漢子盛怒之際,這時竟忘了這本是王木匠的內人,並非他那殺母的膩子,竟糊里糊塗的舉起鎬把要砸娥氏的腦袋。
還好王木匠手疾眼快,把鋸子往地上一丟,一個箭步上去攔住了他,質問道:“關震宇你想幹嘛?她可是我老婆!”
關震宇滿面通紅,早已尷尬之極,急的一跺腳,“嘿”的一聲嘆氣,轉回身奔向正房。
高仕怕他回去傷害關寶,當下厲聲喝道:“關震宇你幹什麼去?我告訴你,可別在我家殺人啊!”
關震宇氣的把鎬把往地上一扔,怒道:“放心,管不叫他死在你家裡邊。”說著話還往正房裡走。
聶無雙見事不好,恐再出人命,便道:“老關,別犯渾,你兒子是中了邪,正常人是不會幹出那種事的。”
這時一個矮個的漢子急道:“靠!都他孃的不幫忙,是想讓她咬死我啊!不他孃的管了。”他左手被娥氏咬著,右手按在娥氏的腦袋上,奮力向外一扯左臂。
血淋淋的左手從娥氏的口中扯了出來,還帶下一塊肉皮,痛的他捂著左手在院子裡亂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