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混賬是真的沒臉沒皮啊。
陳陽繼續蠱惑道:“領導,政法委書記啊,多麼重要的崗位,就讓這麼一個酒囊飯袋竊居高位,平山百姓那是倒了八輩子血黴了才遇到這麼一個極品。”
“你到底想說什麼?”
“領導,我剛不是說了嗎,我想弄他。”生怕秦學明反對,陳陽趕緊補充道,“領導,您可能不知道,這次公安局抓人也抓得很有意思,抓的都是些我之前就有過聯絡的,對政府有好感的商家。”
“要說他們傳謠言,打死我都不信,就拿那個王正陽來說,他這一家子可是靠著政府吃飯的,說他嚼舌根,簡直是在侮辱人的智商。”
秦學明眉頭微皺:“你的意思是?”
“公安局內部有人違背了江華的命令,想把這事兒的影響壓在一定的範圍裡,所以對江華的命令陽奉陰違了。”
“你怎麼就確定這不是江華本來的意思?”
“嘿嘿。”陳陽笑道,“我剛才打電話問過蔣晴了,蔣晴曾經給了江華一個公事公辦的指示。江華和蔣晴不對付,抓著這個機會,是一定要給蔣晴難堪的,所以如果是江華下令,一定是無差別攻擊,抓的人越多越好,事情越沒辦法收場越好。”
“你小子啊。”秦學明突然就笑了,“可是光憑這一點還拿不下他,就算是要讓那些商人挑事,最後蔣晴也會跟著受牽連。”
“我沒說要拿這事兒出來做文章啊!”
“領導。您看啊,您肯定覺得講話礙眼,而公安局內部看樣子也有人想讓江華不好過,要是再把檢察院的許兵拉進來,最後您要是能說動紀委的話,大家一起動手,江華就算是白的,那也必須得是黑的。”
秦學明沉默了,他看江華不爽嗎?好像還真是的,每次一看到他,秦學明就忍不住會想起當初他提議許兵來做這個政法委書記的事兒,最後被何瑞森壓了一頭。
這事兒在秦學明心裡,談不上是什麼心結,畢竟江華的能力有限,也不可能威脅到他。
這樣一個人,對秦學明來說,是可有可無的,因此也就不怎麼重視。
可是陳陽既然開了這個口,秦學明就忍不住要琢磨一番了,陳陽不輕易開口求自己辦事,要是這一次掃了陳陽的面子,那以後陳陽會幹出點什麼事兒來,他都說不好。
陳陽也知道秦學明在心裡權衡利弊,也就很是識時務地沒有打斷他,過了許久才聽秦學明道:“務必辦成鐵案。”
“有您這句話就行!”
陳陽樂顛顛地掛了電話。然後跟王天海打了個招呼:“你現在去公安局,看你爹被關在哪兒了,就說是我說的,晚上找他們領導吃個飯,地點你定,時間嘛,就定七點半到八點之間吧。”
“我現在出去一趟,晚上找你。”
王天海忙不迭地點頭,畢竟陳陽這話就算是把這事兒給接下了,怎麼著他也得跟他爹去說一聲,讓他別擔心。
六合家電旁邊就有一家賣水果的,陳陽在攤子上買了幾斤水果,本來想著要不要再買條煙帶上,想想還是算了,許兵年紀大了,抽菸喝酒的,對他的身體不好。
許兵的家是原來單位分的房子,在平山,壓根就不算是秘密,當陳陽拎著果籃到許兵家的時候,許兵正在院子裡澆花。
“檢察長。”
陳陽敲了敲半敞開的大門,小院裡一個老人驀然回頭,看到一張年輕的臉整個人愣了愣,可看到陳陽手裡的那個果籃時,臉色就是一變:“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