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是烈焰獅的大吼嚇走了外圍的普通妖獸,王金寶一行回去倒也順利。
到了村子,村長大爺便立馬發現了六人,只見馬六被劉林抱著,趙耕被張大胖揹著,而王金寶居然也在,一手拖著巨大的韌草藤袋,一手扶著李二牛。
大爺豁得站起來,趕忙快步走了過去,
“金寶,你怎麼也去了?!大胖,劉林,馬六和趙耕這是怎麼了?二牛,你又是怎的了?怎麼都受了這麼重的傷?!你們是去打三階還是四階妖獸去了?就算四階妖獸也不至於傷得這麼重啊!到底是怎麼回事!”
村長大爺一時急的臉都有些紅了,說話時身體也有些顫抖,五人一直小心謹慎,從未受過如此重的傷!那語氣中充滿著急切與擔憂,似還有一絲責怪。
王金寶眼神一黯:“對不起,大爺,是我非要跟去才讓幾位叔叔不能避開那烈焰獅,只能拼死一戰,都是我的錯。”
說完低下頭。
一旁的張大胖趕緊說;“村長,先別管發生了什麼事了,趕緊給二牛他們治治吧,不能再耽擱時間了!”
村長連忙應著,轉身回到小屋旁邊的木屋中,王金寶知道那是村長專門用來給村人治病的小屋。
把三人放到小屋的床上,村長便對劉林和王金寶說:“你們二人先回去吧,留下大胖幫我就夠了。”
王金寶低著頭走了出去,劉林見王金寶很是低落,安慰道:“金寶,你不用自責,那烈焰獅明顯不想放我們過去,造成這種結果不是你的錯,更何況你不還捅死那獅崽子了嗎,也有很大的功勞呢。”
王金寶抬起頭,扯出一點笑意,“謝謝劉叔,我沒事。”
劉林看著王金寶慢慢走向小屋,也是微微一嘆,“這孩子……唉。”
王金寶回到屋便倒在床上,先是造就了人生第一次的血腥場面,心裡還有些噁心和震動,又因三人的重傷而自責不已,更是不願去回想村長大爺問出那段話的樣子。
身體的疲累,心裡的自責,一時間淹沒了這還稍顯瘦弱的身軀。
王金寶沉沉睡去,在夢裡他被妖獸拍死,又復活,看著和藹的村長大爺被妖獸撕裂身軀,又見二牛叔為保護自己而被妖獸咬掉頭顱……他努力掙扎,卻什麼也不能改變,一如他剛穿越而來之時的那個夜晚,無力,深深的無力,痛苦,不見邊際的痛苦。
在這無力與痛苦中,王金寶忽的醒來,大口喘息著,額頭的汗已是滴落在地,他慶幸那夢裡都是假的,但那種無力、痛苦與絕望竟是如此真實。
天色已經暗了,村長大爺還未回來,王金寶拖著疲憊的身子,煮了些肉,等村長大爺回來就可以吃了。
他坐在鍋旁,不知在想些什麼。
肉已經熟了,又不知過了多久,村長大爺回來了。王金寶趕忙迎過去,問道:“大爺,二牛叔他們怎麼樣?”
村長大爺嘆了口氣:“二牛實力最強,傷的最輕,但沒四五個月也無法恢復,趙耕傷的最重,雖已用了許多草藥,又用了幾株珍貴大藥,卻依舊在昏迷,馬六背後的三道爪痕,深可見骨,本應是最輕的傷,但馬六鍛體時本就薄弱,故傷的也不輕,仍在昏迷。”
王金寶感覺很難受,如果自己不跟去他們也許就不會受傷了。
村長見王金寶似是自責,開口道:“此事並非你之錯,大胖已經將事情全講與我了,那烈焰獅許是被其他妖獸追殺,無奈來到山脈外圍,攻擊你等也許只為發洩。且你以如此弱的實力擊殺重傷的四階妖獸,已經做得很好了,不必過多自責。”
王金寶聽到村長不怪自己,心裡的擔子稍稍放下一些,不過他的注意力卻落在了村長最後一句話,自己太弱了!
原本以為五千斤的實力已是很強大,卻發現自己還是原來的觀念,五千斤,在洪荒中還是很弱小啊。
這次打獵,讓王金寶對洪荒的危險有了切身體會,同時也意識到轉變自己以前觀念的重要性,這畢竟不是原來的世界了。
他雙拳緊攥著,心中有團火。
……
吃完飯,村長大爺便繼續去木屋檢視李二牛等人的傷勢了。
而王金寶,則是來到空地上,檢視著腦海裡的那篇鍛體法,除了有一篇拳法,其實還有其他鍛體方式,只不過王金寶貪圖安逸,選了最安全平和的拳法,其他一概拒絕了。
而此時,他正在檢視那些其他鍛體方式。
尋百米之瀑,以三姿立其下,身形堅挺,不動如山,日時餘。
負所承最重之石,行千米,石不落地,日一次。
擊力之妖獸,以蠻力破之,不可躲,日一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