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軍司馬王獻的事情,有新的眉目了!”戴宗難掩自己的激動。
“當真?”
劉賀一邊問,一邊就激動地站了起來。
這件事情是劉賀心中懸著的一塊大石頭,不管是好是壞,他都迫切地想要得到一個說法。
“快和朕說,查到了什麼眉目。”
戴宗小心地從懷中拿出了傳信筒,鄭重地放到了天子的案前,然後又將今日在咸亨酒肆聽到的事情,一字不漏地說了一遍。
“你是說,這裡面是王獻留給朕的信?”劉賀有些難以置信。
“微臣不敢私拆傳信筒,但是猜想起來應該不會錯的。”
心心念唸的答案就在面前,劉賀反倒有些緊張。
最終,劉賀還是拿起了傳信筒,用力地扭開了,封口的印泥瞬間破碎,在案上灑落得到處都是。
很快,一塊素帛就被倒了出來。
劉賀沉默片刻,才將這一尺見方的素帛開啟。
上面寫的字不多,不過幾十個,但是一個二個都如同釘子一般扎進了劉賀的眼中。
“罪臣大將軍府軍司馬王獻,上奏天子,霍氏一門,裡通匈奴,私販軍械,兼有勾連,欲行不軌,見信之日,罪臣已死,拜請天子查明!”
劉賀的腦袋“轟”地一聲就炸開了,他那本就黝黑的臉上,在短短的一瞬之間,爆發出了一種駭人的殺意。
從心底爆發出來這股憤怒無處安放,似乎要將這宣室殿的殿頂都要掀開。
憤怒到極點的劉賀,暴烈地將手一揮,朝著几案上的東西掃去。
硯臺、筆架、傳信筒、宣紙、鎮紙和那些破碎的印泥……眨眼之間全部被掃到了地上,一片狼藉。
劉賀雙目眥裂,挺直了身體,像一條被激怒的惡龍一樣,衝戴宗發出一聲低吼。
“霍光欺天了!霍黨都該死!”
相隨幾年,戴宗還從未見過天子這般憤怒,被嚇得連忙下拜,一時間連大氣都不敢喘了。
宣室殿陷入到了可怕的寂靜當中,時間很短,但是卻令人窒息。
片刻之後,劉賀終於慢慢地恢復了平靜,他重新坐了回了榻上,將那素帛遞給了戴宗。
看清上面的內容之後,戴宗臉上的震撼也不遑多讓,而且更是多了一份恐懼。
難怪天子說霍光欺天了,如果此時在位的是孝武皇帝,那麼羽林郎已經出門了——不管是真是假,都要立刻抓起來問罪!
但是,當今天子畢竟不是孝武皇帝,戴宗身為親信,自然是知道天子的尷尬之處的。
如履薄冰,一不小心就會掉下萬丈深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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