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括很快就將自己所弄出來的標點符號交給了呂不韋,呂不韋可不敢怠慢,他認真的觀看了這些符號之後,非常的驚訝,中國的標點符號起源很早,早在甲骨文與金文時代,便已經有了標點符號的萌芽,可以說,我國自從文字誕生之日起,就產生了標點符號。
到了春秋戰國時期,我國的標點符號有了較大的發展,出現了很多種類的標點符號,大致有段落音、章節號、連線號、重文號、合文號、倒鉤號、專名號、冒號、鉤識號以及各種形式的句讀等,可是這些繁瑣的標點,並沒有起到理想中的作用,就如這個時代繁瑣的文字那樣,都需要得到改進。
趙括的改動,並不是什麼大事,甚至不算是太大的改動,可是這有利於推廣,呂不韋連連稱讚,至於他心裡是怎麼想到,大概只有他自己才知道。
秦王元年,除卻魏國與楚國之外,其餘的國家,都是選擇了修養,因為大戰之後,各國都遭受了巨大的損失,他們需要時間來調養,需要時間來恢復。
秦國將心思都放在了修建渠道上,因為鄭國曾告訴呂不韋,渠道修建成功之後,起碼可以讓秦國的產糧增加一倍,呂不韋雙眼都直了,如今秦國的國力,可以勉強的動用三十萬大軍來投入戰爭,並且確保他們的物資,若是產量增加了一倍,那說明什麼?秦國可以投入五六十萬大軍到戰場上??
呂不韋想起這個畫面,都是激動的不能自已,若是秦國真的能調動五六十萬的大軍,天下誰還能擋得住秦國呢??
就是六國聯合起來也不是秦國的對手啊!
就在繁忙與美好的憧憬之中,秦王的元年也是漸漸的結束了,寒冬再一次來到了這個世界,而每年的寒冬,卻總是要帶走一些人,誰也不敢保證自己就能熬過這個寒冬,而這一次,噩耗似乎是降臨在了趙國,在寒冬到來的時候,正在巡視著列人周圍渠道的趙王丹,卻是忽然從馬車上摔了下來,被大臣們急切的送回了邯鄲。
趙王丹的年紀並不大,他從這一天開始,便是連續數日的高燒,額頭滾燙,臉色赤紅,太醫令們急得團團轉,而整個趙國,都陷入了一種莫名的恐慌之中,而在這個時候,剛剛成年的太子偃,也是整日陪伴在父親的身邊,親自來照顧他,他的這個舉動,倒是讓不少人都對他稱讚有加,認為他是一個孝子。
而在病榻上苦熬了兩個多月之後,趙王是愈發的痛苦,沒日沒夜的遭受病痛的折磨,他常常痛苦的哀嚎著,然而,這於事無補,他還是逐漸感受到了生命的流逝,在遭受了巨大的折磨之後,就連死亡,都不再顯得那麼可怕。
“偃...偃...”
趙王虛弱的躺在病榻上,他看著自己的兒子,不斷的呼喚著他的名字,直到偃走到了他的身邊,趙王的臉頰方才劃過了一道淚痕,“寡人不行了,偃,寡人要走了..”
“父親..不會的,您會好起來的,父親。”
“偃,偃...”,趙丹虛弱的說道:“你的那個好友郭開,他並不是值得信任的人,你要處死他,要處死他!信平君,孔公,龐公,武安君這些人,都是趙國的棟樑,你可以完全的信任他們,可以完全的信任他們,你要像對待長輩那樣...對待長輩那樣...額...”,趙王忍不住的痛呼了起來。
“父親!!”,偃看著痛苦掙扎的父親,叫道:“我知道了,我知道了,父親,我會按著您所說的去做的。”
“偃...”,趙王哭了起來,他說道:“寡人該如何去見馬服君啊,寡人逼走了他的兒子,寡人該如何去見平原君,如何去見平陽君,他們一定都給父親說了寡人所做的事情...寡人要如何去見他們啊..”,趙王大聲的哭了起來,偃不斷的擦拭著淚水,無奈的說道:“父親,請您別這樣說,您會好起來的,一定會好起來的。”
“偃...寡人對不起馬服君啊...兩個,寡人都對不起他們...還有勝,兄長..寡人...額...寡人很後悔...”,趙王斷斷續續的說著,氣息愈發的虛弱。
“父親!”,趙偃看著父親漸漸閉上了雙眼,忍不住的開口想要叫醒他。
“寡人的賢才...寡人的賢才都留給你了...重用他們,重用他們...要像對長輩那樣對待他們...要好好的...對待他們...馬服君...馬服君...馬..”
趙王丹漸漸的停止了言語,他側著頭,陷入了熟睡。
秦王政二年二月。
趙王丹病逝。
為孝成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