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清風撫著她後背,道“不用怕,今天我就為你討個公道。”
瘋女人哀求道“求求你了,送我回去,求求你了。”無力的癱軟在地上。
袁復漢盯著楊清風,咬牙道“你……到底……想……要……幹什麼。”
楊清風面相擂臺下的人群,大聲道“袁復漢,華山派一派之主,面善心毒,他就是個偽君子!”
擂臺下開始議論紛紛,有好事者喊道“說一說怎麼偽君子了?”附和聲四起。
他們這些人來華山本就是為了惹事兒,如今事兒來了,怎麼會不起鬨,只怕火小,一個勁的潑油。
楊清風示意不要亂,大聲道“在我小的時候,看到一件荒唐的事,有一個人為了當上堂主,把自己的女人塞進了競爭對手的被窩,冤死同門師兄,又逼瘋了那個女人!”
此等慌繆之事不要說發生在名門正派,就是下九流門派也會被人唾棄、踐踏致死。沒有驚訝聲,沒有議論聲,很靜,很靜,都在等著少年說出最後的名字。
楊清風情緒高漲,今日他就是來揭露袁復漢醜惡的嘴臉,虛偽的外皮,提高嗓音道“那個人就是,華山派的掌門,袁,復,漢!”
譁~雖然人人都預料到了,但聽到這個名字的時候還是忍不住驚叫出聲。
這時又有一人跳上擂臺,楊清風認出此人便是小時候在思過崖拍自己腦袋的師叔,雷孜。
雷孜擺擺手,大聲道“不要吵,聽我說,在下華山派執法堂堂主雷孜,楊清風本來就非華山派弟子,他師父不過是借住華山之巔罷了,並早在幾年前就被趕下華山,想必此人對本派懷恨在心,故今日突然出現在擂臺上,公然汙衊掌門師兄,也可能已經加入邪教,欲用此等陰損計策取勝,你們痴心妄想,五嶽派同氣連枝,絕不會受此蠱惑!”
果然,看臺上五嶽派的人皆大聲道“說的對,不受蠱惑。”
雷堂主得意的看著楊清風道“我勸你還是帶著你阿孃下山的好,我且饒你一命,若想揚名立萬,還是走正路的好,回去好好練武,休再走歪門邪道。”
五嶽派看臺上的人喊道“滾,滾,滾。”
楊清風不慌不忙,等場中靜下,道“我楊清風,在此對天發誓,今天說的話句句屬實,如有虛假,天打雷劈,不得好死。”
雷堂主哈哈大笑,道“一個小狼崽子的誓言值幾斤幾兩。”
楊清風還要反駁,袁復漢突然道“夠了!這件事是我做的!”
雷堂主瞪大了眼睛看著袁復漢,他不明白,明明自己馬上就把此事掩蓋過去了,掌門為何會突然主動承認。
可袁復漢知道,此事一旦被拿出來,早晚會被證實,自己不想在躲了,這十幾年來無時無刻不在後悔。他來到瘋女人面前坐下,道“這十幾年你辛苦了,我一生只做過這一件錯事,它折磨你我這麼多年,今天把虧欠的還給你。”說完便拿起長劍毫不猶豫的抹了脖子。
瘋女人並沒有慌亂,她靜靜地整理著自己的頭髮,自言自語道“你和我說過,假如有一天我們老了,你希望我先死,因為你不忍心讓我一個人孤零零的活在這個世上。”一邊說著,一邊拿起長劍,果斷的向脖子抹去,鮮血噴射而出,她爬到元復漢懷裡,閉上了眼睛,但臉上漏出了久違的笑容。
楊清風看著眼前的一切,他被震驚的說不出話來,腦袋一片空白。
五嶽劍派一片譁然,恆山派皆是出家的尼姑,最見不得此等負心之事,氣的摔杯而走。
接著泰山派,嵩山派,衡山派也都拂袖而去。
雷堂主恨的咬牙切齒,見楊清風愣神,抽出長劍向他後心刺去,噹啷,一柄短劍撥開他的劍鋒,邱凝雨拉著楊清風跳下擂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