華山,以險著稱。綿延百里的脊樑漫林碧透,林柏之中一條曲徑小路直達峰頂,峰頂上有一個傳承百年的門派——華山派。
這幾日華山派一反往日的寧靜,青石板鋪設的演武場中聚滿人群。幾百名穿著古怪的人相互擁擠,推搡。
演武場正中是一整塊突起的大石,高有半丈,石面平整,刻有陰陽雙魚圖。
這是天然的擂臺,不知有多少高人在這塊石頭上一戰成名,也無法得知石頭上沾了多少人的鮮血。
此時,擂臺上站有倆人,一個穿著青袍的中年。一個穿著灰黑短衫的老人。
青袍中年名叫袁復漢,華山派掌門,為人低調,接手掌門之位以來一直潛修武學,可今天他必須站上擂臺,接受鬧事者的挑戰。
短衫老人,洪崖洞洞主,洪義諱。年約七旬,性格跋扈,最喜歡做人前顯貴,鰲裡奪尊的事。當然,由於自知武功平常,硬躲軟欺才活了這麼久。
“華山派掌門就這點本事,為何把小娃傳的那般邪乎,把他喊出來,讓洪爺爺見識一下。”
華山派掌門沒打過下九流的洞主,正在被無情的嘲笑。
袁復漢今日已抱有必死之心,大笑道“可笑你們這些下九流的人,做壞事還要找好多借口,何來的小娃?”
洪義諱笑道“難道袁掌門下山逛窯子的時候,就沒聽說一個叫楊清風的人名?”
“呸,滿口汙言穢語,如你這般模樣,怎配踩我華山之土。”袁復漢鄙視的說。
“哈哈哈哈哈,可我就站在這裡,你能奈我何?快把小崽子楊清風交出來!”洪義諱大聲喊道。
“誰叫爺爺大名?”
人群突然大亂,一個少爺踩著他們腦袋跳上擂臺,肩上還扛個婦人。
洪義諱見到這般輕功,心裡有些膽怯,顫聲問道“你誰啊?”
“小爺楊清風。”把瘋女人輕輕放下,對洪義諱道。
“哼,白口小兒,我不和你一般見識。”洪義諱快步跳下石頭,坐回看臺。
華山派掌門袁復漢吃驚的看著瘋女人。那瘋女人捂著臉,嗚嗚的哭。
楊清風輕蔑的道“難道你不該說點什麼嗎?”
袁復漢故作鎮靜道“你要幹什麼?!”
此時,華山派看臺上有人認出楊清風,大喊道“他是楊清風,他是楊清風。”
楊清風這個名字最近在江湖上傳的神乎其神,磨破了這群武林人的耳朵,擂臺下一陣大亂,紛紛擁擠向前,皆想一睹其容。
袁復漢此刻五味雜陳,道“楊清風,你無故攪鬧擂臺,還不快快下去!”
楊清風冷笑一聲,道“當著天下人的面,你不想把話說清楚嗎?還是想隨便按個罪名將我掛在思過崖上吊死?”
此話一出,袁復漢驚的後退倆步,雙眼惡狠狠的看向瘋女人。
瘋女人連連擺手,解釋道“不是我,不是我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