結束了外面的行動,兩人一路疾馳,回到欽天監。
“通知監正,我們在午獄。”沈從容下了馬,把韁繩遞給守門的符衛道。
剛一踏進午獄,沈從容二人便感到一股強大的壓力壓在身上,靈力運轉遲滯,整體如同未接受蟒山傳承時一般。
走到內部,將兩個玉碟囚籠取出放在桌上,沈從容發現其中的惑心符同樣承受著巨大的壓力,其上的金光甚至都隱現裂痕。
但是清氣鎖卻依舊在正常運轉,沒有一點被禁制壓迫的跡象。
“這清氣還真是奇特,在午獄的禁制下,居然仍能完好執行。”沈從容不禁道。
封牧歌也覺得神奇:“看起來這清氣當真是神奇,豈不是說身負清氣的人可以自由進出午獄?”
沈從容道:“應該是吧,還好這次發現了這個問題,不然以後真有修清氣的人被抓進來,怕是就給他走了。”
兩人正覺得清氣奇特之時,沈武慈帶著午獄牌到了。
“還好當年留有可以抵消禁制的午獄牌,不然我還真不想到這裡來。”進到內室,沈武慈一邊說著,一邊將另外兩塊午獄牌放到桌上。
拿起午獄牌,沈從容和封牧歌感到身上一輕,靈力運轉再無遲滯。
看著桌上的兩塊玉碟和其中的惑心符,沈武慈道:“這就是惑心符?怎麼我看上面的金光有些裂痕?”
沈從容道:“是的,這裂痕是我進午獄之後才有的,想來應該是午獄的禁制壓迫導致的吧。”
聽到是禁制壓迫讓惑心符出現裂痕,沈武慈摸了摸下巴道:“既然禁制會對惑心符產生壓迫,那為什麼這玉碟沒事?”
沈從容道:“不知道,可能是因為清氣穿行包裹的原因吧。”
“清氣可以不受午獄禁制壓迫嗎?”沈武慈也覺得有些驚奇,清氣難修,傳承也少,從來沒關押過修清氣的人,也不知道清氣居然可以物事午獄禁制壓迫。
但是沈武慈又覺得有些不太對:“這惑心符被封鎖在玉碟之上,也是被清氣包裹,為什麼它就有裂痕了呢?”
搖搖頭,沈從容道:“所以說不知道啊,不過既然清氣不受影響,而惑心符承受不來這樣的壓制,是不是可以帶去乾獄或者坤獄,將這金光壓散,看看惑心符到底是什麼樣的?”
沈武慈沉吟了一下道:“倒也可以,先去乾獄試試吧,我去取乾獄牌。”
可以省一份力,自然要省,現在缺的就是時間。打定了主意,沈武慈便去取乾獄牌了。
很快,沈武慈便帶著乾坤兩獄的獄牌回來了。
“要是這金光抗得過乾獄禁制,就去坤獄。”舉了舉手上裝著獄牌的盒子,沈武慈說道。
“好。”應了一聲,沈從容收起玉碟,從盒子中取出乾獄牌,往乾獄走去。
為了防止意外,只是三人進了內室,將內室中看守的符衛屏退了出去。
在符衛完全撤出去後,落下了乾獄的斷龍石,保證乾獄的密閉,即使出現意外,惑心符也出不了乾獄之後,沈從容才將兩塊玉碟取了出來。
果不其然,在剛剛取出玉碟之後,只聽得兩聲炸響,玉碟登時被禁制壓碎,清氣四溢,惑心符也逃了出來。
不過惑心符並沒能支撐多久,在禁制的重壓下,惑心符表面的金光開始出現大量裂痕,眼看便要崩碎。
感知到危險的惑心符在監室之中到處亂竄,想要離開,但是禁制實在太過強大,只是幾個呼吸之間,金光便完全碎裂,散落了下來。
沒了金光庇護,惑心符無法保持飛行,從空中飄落。
在玉碟炸裂時,沈從容他們第一時間祭出法寶護衛己身,用雙臂擋在身前,避免被玉碟碎片炸傷。
當碎片的衝擊過後,沈從容便看到了正在飄落的惑心符,見其金光外殼已碎,緊走兩步,調動四溢的清氣去抓取惑心符。
就在清氣將要裹上惑心符時,異變陡升!
只見已經碎裂的金光外殼重新聚合在一起,裹住惑心符,發起了臨死反撲。
在禁制的重壓下,金光外殼被碾成金粉,讓惑心符如同流星一般飛來。
許是感覺到了沈從容和封牧歌過於強大,難以突破,兩道惑心符全部選擇了沈武慈。
雖然沈從容意識到了惑心符的目標,但是惑心符的速度實在是太快了,根本來不及迴轉,只能喊道:“叔父,小心!”
沈武慈剛剛放下手臂,便聽到了沈從容呼喊,還沒反應過來是什麼事情,便看到兩道金光衝到了自己面前。
就在惑心符將要進入沈武慈體內的時候,封牧歌探手抓在沈武慈肩上,往後一拉,讓沈武慈脫離了惑心符的進攻,但是同時也將自己暴露在了惑心符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