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沒錯,是我跟潘統領說的關於溫秀英的事情,我日常巡察的區域的確在那附近,每天都可以看到溫秀英。”於文道。
封牧歌看了於文一眼,他這次的回答依舊是出自肺腑,沒有撒謊。
但是關口營的村口在村東頭,溫秀英的住址卻是在村西北的位置,如果他真的在村口見到白衣女子,那就不會認識溫秀英,反之亦然。
看著封牧歌的眼神,於文遲疑了一下道:“怎麼了嗎?”
封牧歌道:“村口在哪?溫秀英住的位置在哪?你的巡察範圍又是哪一帶?”
知道封牧歌不會打趣自己,他問自己就肯定有問的道理,於文仔細回想了一下道:“村口在村東頭,溫秀英住在修寧街壟寧巷,位於村西北位置,我的巡察範圍是從韞街出發過村口到百盛街結束,大致範圍是村北到村東。”
說著說著,於文便知道了為什麼封牧歌會問自己這個問題,因為按照自己的巡查範圍來看,幾乎不可能知道溫秀英的資訊。
“難道是我在追查的時候,與溫秀英遇到過?”
腦海中的記憶是那麼真實,於文尋找著合理的理由,但是根本找不到這樣的理由。
看著緊鎖眉頭的於文,封牧歌放下筆道:“關口營上下一萬兩千人,為什麼你會對一個不在你轄區的溫秀英有著記憶,還知道那麼多關於她的事情,對於你轄區內的人,有幾個你能有這樣的印象的?”
於文呢喃著道:“溫秀英,壟寧巷,我轄區內的人,為什麼?”
越想越覺得頭疼,越想越覺得事情不對,於文拍打著腦袋,想要知道為什麼,他覺得自己一定是忘了什麼,而且這個非常重要。
封牧歌雙手抱胸,並不打算逼迫於文回憶,沈武慈的留書中寫了,不要急,不要驚動惑心符,儘可能讓於文保持本性回答。
此刻的於文就像在無盡的黑暗之中前行,那幾個關鍵詞就是他前進的方向,在努力的回想之下,於文終於看見了曙光,窺見了當日的真相。
那條小巷中,按在自己胸前的手,手上的金光。
從回憶中醒來,於文大喊道:“對了,那天我將她帶到了一處小巷,想要問她為什麼來到關口營,想要做什麼,但是還沒等我說完,我就被她偷襲了。她的手就放在我胸前,有一道金光,呃啊!”
在說出金光的時候,於文突然感覺到體內有一道能量在亂竄,腦海一片混亂,在能量的衝擊下,於文只發出一聲痛呼,便倒在了地上不斷抽搐。他的眼睛漸漸地有些睜不開了,眼前一片空白,空白之中有一道金光,金光之中站著一個女子,一襲白衣,戴著面具,面具上繪著雲紋,有兩條紅流蘇。
於文的情況發生的太快了,快到封牧歌都沒反應過來他就已經倒在了地上,身上金光浮現。
看著於文身上的金光,封牧歌便回想起了李府之中將李玉殺死的金光,為了防止於文死去,封牧歌站了起來,根本沒有掏鑰匙開鎖的時間了,直接拔出藏星劍將鎖斬斷,拉開牢門走了進來。
探手點在於文的幾處大穴上,幫助於文緩解痛苦,封牧歌感覺到於文身上的金光和李玉身上的金光有所不同,應該是因為這是惑心符為了防止於文吐露秘密自行發動的懲戒,而不是惑心符主人引動的惑心金光。
鬆了口氣,封牧歌向於文的體內注入一道靈力,想要了解於文體內的情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