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聚賢殿,沈從容鬆了口氣,對沈武慈道:“叔父,既然聖上同意了計劃,那就馬上開始吧,我帶著嶽廷生先去找溫秀英,確定下來她是被惑心符所控還是已經換了人,之後我會去戶部看看徐鬥連有沒有開始進行調查核實,欽天監裡,就全依靠叔父了。”
沈武慈點頭道:“放心吧,你儘可放手去做。”
子獄,在沈武慈他們剛進內城的時候,於文便醒了過來。
用雙臂將自己的上身撐了起來,雙臂和後背上傳來的痛楚讓於文發出一聲痛苦的呻吟。晃了晃頭,讓自己更清醒一些,於文抬起頭看著周圍的情況,腦子裡一片漿糊。
在他努力的回想之下,終於想起來自己昏迷之前的事情了,當時他正在追蹤一名女子,在一個小巷中和那個女子打了起來。
可是那名女子太強了,自己根本就不是對手,不過三兩招下來,自己便被制住。之後的事情,便怎麼也想不起來了。
用手錘了兩下腦袋,讓自己更清醒一些,於文才看清楚了周圍的情況。
滿地的乾草,牆上的刑具,隔絕空間的木柵欄,一切的佈置都如同監獄,只不過這裡要比他見過的監獄亮很多。
監室外擺著桌椅,一個年輕人坐在椅子上,抱著劍看著自己。
讓自己在監室的地上坐好,於文問道:“你是誰,這裡是哪裡,為什麼抓我?你和那個女的認識對不對?她在哪?”
聽到於文的問話後,封牧歌走到柵欄前道:“醒了啊,身上感覺如何?”
雖然此刻身上痠疼難忍,但是於文還是咬著牙道:“爺爺身上好著呢。”
說話的同時,於文找了個比較舒服的姿勢坐著,緩解著身上的疼痛,同時驅動靈力,準備瞅準空隙就動手。
在他的心裡,眼前的封牧歌就是昨天那名女子的同黨,雖然不知道他們為什麼將自己關起來,但是一定有什麼陰謀。
“一定要跑出去,通知監正!”於文心中道。
但是,很快他就發現自己的靈力已經接近枯竭,而且好像還有一種力量在壓制自己,連僅剩的靈力都無法調動,這不禁讓於文有些慌張。
不過畢竟是見識過大陣仗的,於文臉上並沒有表露出來慌張,而是一臉的淡然,盯著封牧歌,同時試圖喚醒體內的靈力。
封牧歌仔細打量了一番於文,發現他的雙手還有著輕微的顫抖,想來應該是受到禁制的壓迫和惑心符的侵蝕所致,到現在都沒有完全恢復能力。
將凳子拎過來,封牧歌坐在柵欄前道:“於文,乾元十八年入符衛,乾元十九年冬擒樹妖於城西,轉年春擒碩鼠於霍口,之後六年,屢立功績,神運三年,奉命駐守關口營,監察護衛關口營至今,識破妖孽三十有六,斬妖十八,可對?”
聽著封牧歌講述自己的履歷,於文彷彿回到了當年,臉上露出驕傲的神色,仰起頭對封牧歌道:“沒錯,是爺爺的履歷,你把爺爺調查這麼清楚,想做什麼?”
於文三番兩次以爺爺自稱,封牧歌雖然好脾氣,但也不想任他這麼講,亮出金牌道:“我叫封牧歌,奉監正之令,問你些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