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皇帝的近侍太監說明了情況,沈武慈便帶著沈從容在聚賢殿等待著皇帝下朝。
半個時辰後,秦廣終於結束了早朝,來到了聚賢殿。
遠遠地,沈從容二人便聽到了太監喊道:“聖上駕到!”
在殿內門前站定,二人躬身行禮,等待著秦廣進來。
隨著殿門被推開,熟悉的腳步聲傳來,明黃色的朝靴映入二人眼簾,秦廣進來了。
“吾皇萬歲。”
看到朝靴後,二人同時開口。
秦廣道:“平身吧,進來說。”
說完,秦廣直接往殿內走去,門外的太監們關上了殿門。
在秦廣走出一段距離後,二人才直起身,往殿內走去。
走到殿內的案後,秦廣坐了下來,取過一旁早就備好的茶水喝了一口,對跟進來的沈從容二人道:“二位愛卿今日進宮,是有什麼要事啊。”
沈從容二人坐在一旁的椅子上,因為現在沈武慈還是監正,所以由沈武慈進行回答。
“回聖上,是關於惑心符一事。”沈武慈回道。
聽到是惑心符的事情,秦廣眉毛一挑道:“哦,這麼快?愛卿請講。”
沈武慈給了沈從容一個眼色,示意她來講。
沈從容整理了一下思路道:“秉聖上,此事是這樣,臣在追查惑心符事宜的時候,發現與目前在徐鬥連員外郎府上居住的一名名叫溫秀英的女子有很大的關聯。出於穩妥的打算,臣昨日與封牧歌二人前往溫秀英的老家關口營進行調查,發現她果然與惑心符有著極大的關聯。”
將自己的調查行動和內容一五一十地告訴給秦廣後,沈從容說著自己的總結和想法道:“從以上這些事宜來看,臣有九成把握確定徐府中的溫秀英並不是真正的溫秀英,而是妖孽偽裝,她真正的目的應該是在接任大典,接近徐鬥連對她的行動很有幫助。但是,從臣在關口營遇到的那個名叫粉鈴的妖孽口中所得到的資訊來看,應該有大量的妖孽秘密潛入了京城,配合著溫秀英行事。
但是現在我們並不知道到底有多少妖孽在京,也不知道他們會在什麼時間動手,貿然對溫秀英出手,很有可能會打草驚蛇,留下後患。這其中有多少妖孽的能力與粉鈴一般,又有多少如同於文那般被惑心之力感染的人,目前也不知道。
據今日負責監察徐府的符衛回報,昨天下午,溫秀英回府的時候又帶了一名陌生女子,而今日一大早,這名女子便出了徐府不知蹤跡。這個時間和昨天下午粉鈴逃離關口營的時間一致,臣以為,應該就是粉鈴。
從粉鈴對溫秀英的稱呼來看,他們之間並不是很和睦,只是受限於那個大司祭的命令,才不得不在一起合作。或許可以利用這一點,各個擊破。臣草擬了一個計劃,請陛下過目。”
說著,沈從容取出計劃書,捧到了案前。
因為周圍沒有近侍太監,秦廣站起來將計劃書從沈從容手中拿了過來,看了一遍道:“你方才說,那名疑似粉鈴的女子出了徐府不知蹤跡,又怎麼各個擊破?”
沈從容道:“回聖上,臣以為,這名女子是為溫秀英奔波,召集在京中的其他妖孽,密謀行動的,此人將會是我們目前最大的突破口。縱使她出了門便不再回徐府,溫秀英也與他們聯絡,臣已經加派人手,盯緊了徐府的安全,有任何異動,都會第一時間通知到臣。只待溫秀英行動,臣便會親自行動,找到他們的老巢。”
秦廣點點頭道:“若是這名女子已經帶著完整的計劃離開,溫秀英按兵不動,又當如何?”
沈從容道:“他們的目標在接任大典,臣在工地上佈下了大量符衛,只要讓他們的行動出現一絲絲偏差,溫秀英不動也不行。而且,這名女子能在徐府之中過夜,徐鬥連不可能不知,定然是有一個相關的身份,而徐鬥連被溫秀英迷住,已經到了要請婚的地步。”
秦廣聽到徐鬥連和溫秀英的關係已經到了要請婚的地步,打斷了沈從容的話道:“讓徐鬥連這棵鐵樹開花,這個溫秀英竟如此厲害?徐鬥連有什麼異常嗎?”
沈從容道:“有符衛在,又是在京城,她不敢下手,徐鬥連還是人。”
點了點頭,秦廣道:“依流程,徐鬥連要先去戶部,進行溫秀英的身份調查核實。以戶部的效率,應只需一到兩日便能完成調查核實,無誤之後,他便會來請婚。愛卿的計劃中,要以這次婚禮作為圈套。可是目前又已經有了一個新的突破口,這次婚禮,還有必要嗎?”
沈從容道:“臣以為,有必要。”
“說說看。”秦廣詢問著理由。
沈從容道:“在外面的聚會,這些妖孽必然會保持足夠的戒心,若是此時臣突擊行動,極有可能回漏放妖孽。而以婚禮作為圈套,再以溫秀英的名義去召集妖孽,又在徐府之中,局勢便能牢牢掌握在臣的手中。”
秦廣雙手伏案,盯著沈從容道:“你見過惑心符的威力,又知道這些妖孽生性狡猾,所以計劃書中你說要大大小小的官員一同赴宴,而符衛只有百人,你就如此自信不會出現什麼意外?”
沈從容自通道:“臣有絕對的自信,在蟒山中,臣得了萬龍真人和康仁公的傳承,不僅修為有成,更學得大量法陣。而且韓國使節韓渠也是一位陣法大家,蟒山時,曾與臣有過合作。有他幫手,加上傳承所學,臣可保萬無一失。”
秦廣坐了回去道:“好,朕就信你這一次,希望你莫要讓朕失望。”
知道秦廣同意了計劃書上所寫的計劃,沈從容鬆了口氣,行禮道:“臣,定不負聖上所託。”
滿意的點點頭,秦廣道:“好了,朕也累了,愛卿回去吧,有什麼新的進展,或是需要朕提供便利的,匯總成書,隨時找朕。”
沈從容道:“是,臣告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