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從容道:“是啊,萬龍圖,傳說是神魔的法寶,可喚真龍助陣,其上數顆龍珠,可掩日月之光,奪天地氣機,六百年前的大亂中曾出現過,萬龍圖下眾妖無所遁形,盡被誅殺。”
“嘶。”封牧歌倒吸一口涼氣道:“如果這是萬龍圖的話,那劉祜,就是當年那個使用萬龍圖的人?”
沈從容搖了搖頭道:“絕不會是,據記載,萬龍圖是一位名叫荀鄢的人所用的,在六百年前便已隕落,絕不會是劉祜,不過萬龍圖怎麼會變成這些九龍壁呢?”
一時間,屋內陷入了沉默。良久,沈從容放棄了思考道:“當年之事,許多記載都不甚明朗,不過這些九龍壁既然都是從劉祜相關的地方找到的,那就說明劉祜找到了什麼,很有可能與蟒山和那個紫竹仙人有關,可惜,有關於紫竹仙人的記載被撕去了。”
封牧歌拿起那些從宅子下帶回來的書籍道:“這些書中說不定也有什麼線索。”
沈從容接過書籍道:“也是,先看看吧。”
一本本的翻閱著那些書,找尋著其中可能存在的線索。突然,封牧歌看到了一條記載,喊道:“先生,快看,這裡有關於萬龍圖的記載。”
沈從容將手上的書扣下,走到封牧歌旁邊問道:“書上怎麼說?”
“書上說:‘九月二十一,荀鄢與韓登輔、封喻仁尋至蟒山,見山上妖孽聚禍,荀鄢以萬龍圖覆蟒山十日,龍嘯傳至千里之外,瑞光直上九天,妖孽乃除。’,韓登輔、封喻仁,他們的名字,我好像聽過。”封牧歌讀著書上的記載,對其中提到的兩個人名頗感熟悉。
“哦,對了,韓登輔是六百年前的韓國太子,封喻仁是六百年前我封家的三子。”封牧歌想了起來,但是又疑惑道:“可是,我家中存有的記載之中,並沒有提到這一件事啊。”
沈從容低垂著眼,想了一會兒道:“韓登輔是當年的韓國太子,我們這裡不就有一個韓國人嗎,去問問他看他知道多少。”
說去就去,二人將書放下,便向韓渠的房間走去,九龍壁和書籍就那麼放在了桌上。在二人走後,新拿回的九龍壁上,龍珠微微轉動,一道紫煙從其中散溢位來,消失在了空氣之中。
沈從容二人來到韓渠的房間,沈從容直接問道:“子悅你可知道韓登輔?”
韓渠略一思索,點頭道:“知道啊,六百年前,我韓國的太子,在除妖過程中,為妖孽偷襲,不幸歸天,怎麼了?”
沈從容問道:“那子悅對韓登輔瞭解多少?”
韓渠道:“談不上了解吧,那都是六百年前的人了,我對他的瞭解只侷限在我韓國的記載之中。”
“那記載中有沒有提到荀鄢和萬龍圖?”頓了一下,沈從容補充道:“還有封喻仁。”
“荀鄢、萬龍圖、封喻仁、韓登輔?我想想。”韓渠在腦海中搜尋著關於沈從容說出來的這些人和物的資訊。
“想到了。”韓渠想到了一些內容,說道:“這些人的資訊在記載中倒是都有,可是他們中間沒什麼聯絡啊。”
沈從容追問道:“那記載中是怎麼說的?”
韓渠道:“據記載,荀鄢是萬龍圖的主人,是第一位與我人族合作降妖和建設三界壁壘的神,他手中的九龍圖施展開來可遮天蔽日,曾以九龍圖覆蓋蟒山十日,煉化群妖,但之後的記載就甚少了。而韓登輔和封喻仁,記載中他們從沒到過蟒山,更別說跟荀鄢有什麼牽連了,這些你們沒有記載嗎?”
沈從容沒有告訴韓渠在宅子底下的書籍中發現的內容,而是說道:“沒什麼,發現了一些不值一提的東西,本來不該問的,為了保險起見還是來問問,不過既然和我們掌握的內容一樣,那就沒事了。”
韓渠雖然覺得其中必然有什麼事情,但是沈從容明顯並不像告訴自己,只好說道:“那就好,先生若是有什麼新的發現需要探討的,還請不要隱藏,我們現在也是合作關係。”
沈從容笑道:“那是當然,子悅先且安心養傷,就不多打擾了。”
說完,沈從容二人便離開了。
看著沈從容的背影,韓渠挑了挑眉,想著什麼。
回到了屋內,沈從容才發現那塊萬龍圖還放在桌子上沒有收起來,說道:“把這塊萬龍圖先收起來吧,再看看剩下的記載,這些書中可能還藏有其他的資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