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沈從容檢視桌上的書籍時,封牧歌便提著燈籠看著其他的地方。當他看到牆上的浮雕時,本來並不覺得有什麼不對,但是仔細觀察了一下後,卻是有些吃驚。這竟然又是一面九龍壁!
封牧歌將手放在浮雕上,緩緩輸入一些靈力,只見九龍壁上散發出淡淡的光華,同時一股力量從九龍壁上傳來,封牧歌被這力量推動,後退了幾步。
“先生,你來看看這個。”封牧歌向沈從容喊道。
聽到封牧歌的呼喊,沈從容放下了手上的書籍,轉身問道:“牧歌可是有什麼發現?”
封牧歌舉起燈籠,讓沈從容可以看清九龍壁的樣子道:“先生你看,又是一面九龍壁。”
沈從容看著牆上的浮雕,分析著它和在胡怡園中發現的那一面有什麼區別,但燈光還是太過昏暗,並不能看得太清楚。
用靈力測試了一下,確實如同胡怡園的那塊一般,有著反擊的效果。
沈從容指著九龍壁對柏文道:“把這塊石板剷下來帶回去,還有這裡其他的東西也全都帶回去。”
“是。”柏文指揮著軍士們開始鏟石板。
沈從容和封牧歌見底下並沒有什麼危險,便先出去了。
出了地道,沈從容分析道:“兩塊九龍壁,虺,六百年前出現的大妖蟒蛤,紫竹仙人,這些之間到底有什麼關聯呢?”
封牧歌說著自己的想法:“蟒蛤是青陽居的廚子周途安,而青陽居的大掌櫃是劉祜,我們在牧連鎮的時候,除掉了一個劉祜的分身,而周途安則逃離了牧連鎮,來到了樊城。那麼首先,周途安背後的人很有可能就是劉祜,他出現在樊城,也就代表劉祜很有可能也在樊城。 不過昨夜周途安得到虺鱗後,便離開了樊城,而且昨夜詭異的天雷,可以猜測劉祜就是虺。”
“嗯,有那麼點道理,繼續說下去。”沈從容覺得封牧歌的分析有些道理,示意他繼續。
封牧歌繼續道:“如果劉祜就是虺的話,那麼有兩點就可以說得通了,其一就是在牧連鎮的時候,周途安拋棄劉祜,逃離牧連鎮,;其二就是昨夜那詭異的天雷。這些都可以表明,虺就是劉祜,而周途安則是他的追隨者,所以昨夜的天雷才會那麼精準,但是這樣又不能解釋為什麼這兩塊九龍壁會被留下來。從我們的觀察來看,這兩塊九龍壁可是上好的法寶。”
沈從容道:“既然他留下這些九龍壁,就必然有合理的解釋,只是我們還缺少必要的證據和線索,所以我們還無從得知他為什麼要留下九龍壁。不過,眼下我們有了一個良好的切入點,就是那個紫竹仙人,如果能知道紫竹仙人的事情,可能就能讓這一切都有一個合理的解釋了。走吧,先回去,他們還需要一些時間。”
回到太守府後不久,柏文便帶著宅子下的東西回來了,將所有的東西都拿到屋裡,柏文擦了擦汗道:“先生,東西全都在這了。”
點點頭,沈從容道:“好,辛苦了,太守先下去休息吧。”
送走了柏文,封牧歌收拾了一下桌面,將柏文送來的九龍壁放在了桌上,然後又取出了在胡怡園中找到的那面九龍壁,將兩面九龍壁並排放在桌上。
“先生,都放好了。”封牧歌道。
沈從容走到桌邊,看著兩面九龍壁。
兩面九龍壁無論是從大小、形狀還是整體的雕工等等,都是那麼的相似,彷彿出自同一人之手。
沈從容仔細觀察了一陣,發現兩面九龍壁上的龍紋走向有些問題,其中一面上的走向,彷彿可以與另一面接起來一般。
為了驗證這一發現,沈從容拿起一面九龍壁,按著龍紋走向將它放在了另一面的旁邊。
就在沈從容將這一面九龍壁放下去之後,只見兩面九龍壁彷彿是活了過來一般,向中間合攏而去,緊緊地貼合在了一起。
兩面九龍壁合起來之後,混若天成,再也看不到一絲縫隙。沈從容試探著想要將兩面九龍壁分開,卻發現他們已經變成了一個整體,分不開了。
封牧歌看到這種情況,疑惑道:“這?”
沈從容打量著九龍壁道:“這應該是還不是完整的九龍壁,牧歌你看。”
沈從容指著九龍壁邊緣的龍紋道:“邊緣上的這些龍紋還是有被切斷的跡象,這說明還有其他的九龍壁,也就是說,這其實是萬龍圖。”
“萬龍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