終於有人看不下去了,替宮女辯解道:“不過是一個小小的宮女而已,人家都認錯了你還要怎樣?”喬明月看向音源,是一個十五六歲的少年。
少年被喬明月看的往後退了一步,不過他又覺得這樣太沒面子,又向前走了一步,梗著脖子對上她的視線。喬明月可沒有興趣和他對眼的遊戲,只看了一眼便收回了目光。
宮女匍匐在地上,聽到有人為她說話,感激的看了少年一眼,又低下頭,嘴邊勾起一抹笑意。看吧,人們都是同情弱者的。
喬明月將一切收入眼底,嗤笑一聲,從桌子上拿起一個酒杯,握在手裡微微用力,不過片刻,酒杯就化為了一堆齏粉。
宮女也看呆了,喬明月再次看向她,絲毫不掩眼中的殺意,“我說,你還有哪兒做錯了?”
宮女這才意識到,瑾王妃是真的會殺了她,巨大的恐懼讓她幾乎失聲,她嘗試了幾次,才勉強說出一句完整的話,“奴……奴婢該死……奴婢不該故意……故意將酒灑在王爺身上……不該故意摔倒勾引王爺……”
聽到回答,喬明月滿意的笑笑,轉身對少年說:“怎麼樣?聽到了?”
少年沒想到真相竟然是這樣,只好尷尬地退回去,直到宴會結束都沒在說一句話。
宮女很快被人拖了下去,勾引王爺,這宮女以後的日子恐怕不會好過了。今天過後,喬明月在京城的名聲又壞了一點,不過她一點都不關心,也不同情那個宮女,誰讓總有人不長眼敢來招惹她呢!
“皇上駕到!”尖銳的聲音響起,眾人連忙起身迎接。
“眾位都落座吧,有請南詔使臣。”皇帝還是滿臉笑意。
太監將旨意傳達下去之後,南詔使臣很快進殿,走在最前面的依舊是鄧小閒,而跟在他身後的女子,應該就是那位,朱雅公主。
簡單的寒暄過後,南詔使臣一一落座,而鄧小閒,好死不死的就坐在喬明月的面前。喬明月瞪了他兩眼,鄧小閒卻回給她一個媚眼,喬明月心裡一陣惡寒,移開視線不再看他。
不遠處的王夫人將兩人的互動盡收眼底,心裡暗罵一句:該死的小賤人,害死了她的女兒,現在竟然還在大庭廣眾之下勾引男人。
如果喬明月知道她的想法,一定會回她一句:請問這兩者之間有什麼聯絡嗎?不過這都不重要了。
“聽說當初京城落難,瑾王妃可是馬上就逃往幽州了啊,現在怎麼說回來就回來了?”王夫人陰陽怪氣地說,此話一出,氣氛馬上凝固起來,沒有人願意幫喬明月說話,事實上,他們也巴不得看她出醜。
祁景雲正想說話,就被喬明月按住了手,女人之間的戰爭,他還是不要參與的好。
喬明月一笑,“王夫人這話說的可就有些奇怪了,好像京城落難後只有我喬明月一個人逃出去了似的,羅大人,孟大人,易大人,還有在場的所有大臣們,誰沒有出去避難呢?王夫人怎麼偏生咬著我一個人不放?”
被點名的幾位大臣都低下了頭,暗自責怪王夫人怎麼哪壺不開提哪壺。
王夫人沒想到這麼容易就被她頂了回來,“你說誰是狗?”
喬明月做無辜狀,“誰搭話說誰咯。”
“你!”王夫人正想說話,卻被喬明月打斷,“再說了,我和王爺去幽州怎麼能說是逃呢?我們可是奉命去討伐匈奴的啊,如若不然,幽州可就不是大周的國土了。”
“況且我和王爺回京是陛下的旨意,難道,王夫人你對陛下不滿嗎?”
王夫人還想說些什麼,卻再次被王尚書打斷,“放肆,宴會之上豈容你無理取鬧!”
“愚婦不知輕重,還望瑾王妃莫怪。”
喬明月沒有理他,王夫人雖心有不甘但也不再作死,宴會還是繼續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