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和鄧小閒都知道了藏寶圖的訊息,這是祁景雲怎麼也沒有想到的,為了不引起皇帝的猜疑,他也只能暫且接受任務,至於後面該怎麼辦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值得慶幸的是他們都不知道藏寶圖的下落,這樣的話相比於他們,祁景雲還是有絕對優勢的,但怎麼才能順利去南詔拿到藏寶圖還是一個難題。
祁景雲回到瑾王府後腦子依然亂的要命,喬明月看到他的臉色就知道肯定又出事了。
“怎麼了,皇上又說什麼了嗎?”喬明月遞給他一杯熱茶。
祁景雲接過去喝了一大口,說:“他讓我從鄧小閒那裡打探藏寶圖的下落。”
喬明月微微有些吃驚,“他知道了?這下就有點麻煩了。”
按照規矩,使者到達京城的第二天要進宮面聖,為了表達對南詔使臣的重視,皇帝還特地準備了宴席,京城中五品以上官員皆可參加。
祁景雲和喬明月自然也在受邀之列。
因為祁景雲負責使臣的接待工作,要提前進宮安排一些事務,所以喬明月只能獨自進宮。不料在宮門口,卻見到了一位老熟人。
“這不是瑾王妃嗎?怎麼只有你一個人啊?瑾王殿下沒陪你啊,不會……是失寵了吧?”來人身穿蓮青色宮裝,脖頸上掛著紅珊瑚珠串,頭戴抹額,抹額中央鑲著一塊綠松石,在太陽下熠熠生輝,華貴極了。不過此人比喬明月之前見到的時候要蒼老了許多,但看的出來此人不願面對這個事實,硬是抹了許多白.粉在臉上,顯得稍微有些滑稽。
喬明月看到來人,莞爾一笑,道:“好久不見啊,王夫人。”王夫人,王佩蓉的母親。“不過您可能誤會了,王爺有要務在身才不便同本王妃一同出席,至於失寵,王夫人就不必操心了,畢竟,就算您明天就被休了,本王妃也不可能失寵。”最後幾個字喬明月咬的格外重,說完,喬明月就轉身朝宮內走去,根本沒有再看王夫人一眼。但是不用看她也能想象的到王夫人厚厚的白.粉下精彩紛呈的表情,只是喬明月覺得看了實在是影響心情,畢竟她可是來參加宴會的。
喬明月到的時候在場的人已經差不多都到了,一進去就看到祁景雲已經坐在了座位上,拋開男人不說,眾位女眷看到她也是不以為意,喬明月知道自己已經被京城的貴族圈排斥在外了,於是也不做停留直接向祁景雲走去。
“怎麼現在才到?”祁景雲記得她出門的時間應該不晚。
喬明月在他身邊坐下,說:“沒事兒,就是被一條瘋狗糾纏了一會兒。”
“瘋狗?”
喬明月朝門口看了一眼,王夫人恰好進來,偽裝成一副和藹慈祥的樣子去和各位夫人問好。
祁景雲心下了然,不再多言。
距離宴會開始還有一會兒,喬明月閒得無聊,祁景雲又不讓她喝太多酒,只好一杯一杯地喝茶。
“我出去一下。”喬明月低聲說。
祁景雲點點頭,沒有說話。
喬明月起身離開後,一個宮女突然出來為祁景雲添酒,宮宴上經常有人做這些事,是以他也沒有感到奇怪,知道宮女手中的清酒突然向祁景雲的衣襟灑去。
祁景雲正在想事情,冷不防被澆了一杯酒,一時間還有些懵,宮女似乎慌張極了,掏出手帕就開始在祁景雲身上亂擦,一邊擦還一邊道歉,“瑾王殿下,奴婢,奴婢不是故意思,請你饒了奴婢吧!”
祁景雲正想一把推開,宮女又突然腳下一歪,整個人朝祁景雲靠去,祁景雲被禁錮在椅子上,想躲又躲不開,正想出手一掌擊飛宮女,眼前卻突然出現一個藍色身影。
喬明月剛一手環在宮女的腰間,似笑非笑的問:“姑娘為何不長眼,偏要往我夫君身上摔呢?”
宮女在摔下去的一瞬間就閉上了眼睛,感覺到腰間多了一隻手臂摟住了她,她以為是瑾王,才一時害羞沒有睜眼,冷不丁聽到女人的聲音,宮女嚇得立馬睜開了眼睛。
看到宮女的臉色一點點變白,喬明月突然鬆手,宮女重重地摔在了地上。顧不得身體上的疼痛,宮女馬上爬起來不停地喬明月磕頭,“王妃饒命,奴婢該死,奴婢再也不敢了。”
喬明月顏色未變,“那你倒是說說,你錯在哪兒了?”
宮女微微發抖,“不該,不該把酒灑在瑾王殿下的身上……”
喬明月冷笑一聲,道:“哦?只是這點錯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