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像一群大鵝伸著那碩大的翅膀,極為富態的走來了。
這簡直令人諷刺。
這幫人的耳朵和眼睛難道都選擇性的眼瞎?
從府裡走出來一個似乎是管家的人,對著他們施禮,然後道:“勞煩各位軍爺,咱們府上委實是沒什麼事,有勞各位軍爺了。”一面說著,一面從懷中取出一包銀子,交給那小隊長。
卻好巧不巧,正在此時,另一隊巡防營也到了。
兩隊交匯,另一隊的領隊便問道:“這是怎麼了?”
“我們巡邏的時候見到沐王府火光沖天的,可他們這些門子一問三不知,什麼都不知道,我們想進去救援,他們也說沒什麼事,正準備把我們打發走呢!”這話說得,當真是一點都不給面子。
卻見另一個領隊說道:“這可怎麼使得,聽說這沐王府的嫡長女是未來的攝政王妃,旁人都不要緊,倘若這位攝政王妃有個什麼三長兩短的,王爺追究起來可是不好交代的。”
“什麼?”那人心頭一驚,接著道:“這幫殺才,一個字都不曾提起,這倘若是攝政王追問起來,怎麼交代?”
因此,兩人都打定主意要進去看一眼,至少要確定未來的攝政王妃安然無恙才肯離開。
這管家自然是急了,那西邊的院子如今打的燒鍋一般,雅夫人特意吩咐了,叫他們不必管那兒的事兒,可尋芳營的這幫人,要是真的進到府裡,知道西面如今的情況可如何是好?
這般想著,他便道:“實在沒什麼事,不過是做飯燒火的婆子不當心罷了,就不有勞各位軍爺了!”說著又從懷裡取出一包銀子來想打發了他們,可沒想到這回他們說什麼都不肯走。
另一人道:“如今確實怎麼樣都不好了,倘若這未來的攝政王妃有個什麼三長兩短,王爺若是生起氣來,你便是有十條命也不夠賠的!”
當下也不理會他,便徑直帶人進去了,這府上即便是有幾個強幹小廝又是什麼人呢?哪裡就比得上尋常營的人了,自然一時阻攔不住,叫他們往裡闖去。
可那畢竟是王府後院,尋常人自然進入不得,這巡防營雖然是進去了到底還是不成,只是順著火光一路找,這沿途不知為何,婆子使女少的可憐,該值守的人也不在崗上,就像是大晚上都睡覺去了。
這些巡防營的人一路走來,實在是莫名其妙。
那帶隊的將領自然是覺得奇怪,前面的動靜鬧得這般大,自然也傳到了後面雅夫人的耳朵裡,她一聽此事,便有些不妙。
旁的不說,這巡防營負責京城的防衛安全,若真的讓他們介入起來,這事兒要是鬧到皇帝面前,可不是那麼好收拾的。
此時她真的只希望西邊的事情能夠快點結束,女兒也能夠儘快回來,到時候,這女眷不見外男,這大晚上的那小賤人被一群巡防營的軍將看光了身子,那可怨不得旁人!
雅夫人這般想著,嘴角露出一絲陰狠的笑意來。
可此時,宴輕歌的院子裡是什麼情況呢?
一群婆子四仰八叉的摔了一地,沿途從門口到內院整整齊齊的鋪著,就像是鋪了一道人肉道路。
宴瀟瀟勉強起身往前走去卻見宴輕歌悠然自得,一點都沒有受到此事驚擾,衣衫整齊,與劉尚儀品茶談話,悠閒之極。
而宴瀟瀟呢,卻是鼻青臉腫,腰上也傷著了,衣衫也不整齊,灰撲撲的好不狼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