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輕歌已經談不上自己的眼睛裡有沒有失望,那這樣對於這個父親沒有最失望,只有更失望吧!
“我攀了高枝?”宴輕歌瞧了他一眼,繼續說道:“我要嫁給攝政王一事,您是今日才知道嗎?”
“自然不是。”
“既如此,說是高枝,若說要攀5年前便攀上了,何必再等到今日,您與我扯這些閒話?”
宴輕歌說出的話語,無疑是帶著刺的,當年所經歷的一切,讓她無法心平氣和的面對這幾個所謂的家人,有時她甚至都不明白,究竟有哪些人家能把日子過成像他們這樣。
“你這逆女,這是你與我就做父親能說話的態度嗎?真是越發的不懂規矩了!”
宴驚天左一個逆女,右一個不懂規矩,簡直就把她定成了十惡不赦的人似的。
“規矩?”宴輕歌細細的咀嚼著這兩個字,內心不由得一陣冷笑,這天下,到底是誰不懂規矩?
“規矩是人定的,可是人也得撐得起這規矩才行,我這還沒把二妹妹怎麼樣呢?碳變倒影著哭哭啼啼的,我要真把她怎麼樣了,她還不得一哭二鬧三上吊,找到後院一口井噗通一下跳下去?”宴輕歌瞟了她一眼,只見她哭的梨花帶雨的,眼睛也腫的厲害。
這麼短的時間內能把自己哭成這樣,這宴瀟瀟也是個人才!
“大小姐,我知道瀟瀟不懂規矩衝撞了您,可到底都是姐姐妹妹的,您何必這般咄咄逼人呢?”雅夫人適時的開口。
宴輕歌瞧著她不由得有些好笑:“我這是做了什麼?從姨娘和父親的嘴裡,那好像是我殺人放火,做下十惡不赦的大事一般,一口一個放過,旁人不知道內情的,還以為我要殺人了呢!”
“你放肆!你一向頑劣不守規矩,原本想著五年過去你能有所長進,如今看來也不僅沒有半分成績,反倒把當年學的規矩都丟的一乾二淨了!”宴驚天用手指著宴輕歌,做出一副痛心疾首的樣子!
“規矩?從我進到這個院子裡,今日您所說最多的就是規矩二字,您要我守規矩跟您自己守了嗎?您身為一家之主都沒有規矩可守,還用什麼規矩來約束我們呢?”宴輕歌覺得,有些話,她說著說著自己都覺得累了。
宴驚天實在沒想到她在這兒還有話等著,一時說不出什麼,不過吐出了一個音節,便死死的盯著他,好像要把她生吞活剝了一般。
“我聽說,父親想把姨娘扶正?可有此事?”宴輕歌坐在一旁,可該問的話卻是一句都沒有落下,此言一出,宴驚天也瞬間明白她今日所為何事。
“是又怎樣?”宴驚天回答的倒是十分乾脆,也許他覺得面前的這個女兒依然不足為懼吧!
“那麼姨娘呢?也是這個意思嗎?”宴輕歌轉頭,問道。
不知為何,雅夫人看著面前的宴輕歌,原本是早已被自己踩在泥裡的人,可是不知為何她那雙眼睛卻讓人覺得莫名的膽寒,不像是活人的眼睛,不知為何瞧著他的眼睛,她的上下嘴皮子便開始磕絆起來。
磕磕絆絆好一陣兒才從嘴裡冒出來一句話:“小人不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