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是大吵了一架。
這大概是所有人都沒有想到的結局,但是此番這兩姐妹的爭吵實在是太過激烈,簡直是從未有過兩人走到今日才算是徹底在眾人面前都撕破了臉。
至於其他的,底下人聽到了也就當沒聽到,這一隻半句的落到耳朵裡,只要哪個小蹄子嘴巴不夠牢靠傳了出去,那就是殺身之禍。
宴清歌一點兒都不怕,這事兒既然原本就不小,那不妨就在鬧得大些,宴瀟瀟這邊是個把事鬧大的主,既如此不如就幫她一把,她想玩個大的,那就成全她!
因此,宴清歌好以整暇的望著她,似乎就坐等她的動作。
而宴瀟瀟呢!
話已放出口,她實際上有些後悔,這話說到這個份上,必然要把事情鬧起來,到時候收場就不那麼簡單了,尤其是在看到那賤人的神情時,不知為何,她覺得對方有一種萬事俱備只欠東風的感覺,而這股東風就是自己接下來的行動。
正在此時,宴清歌看了她一眼,眼神中,有蔑視也有不屑,甚至還有憐憫,多種複雜的神色交織在一起,讓這一眼頗有些意味深長的意思。
宴瀟瀟是何等樣人?
被如此一瞧,還能按耐得住,原本想讓自己平息下的心,瞬間又被一把火給點燃了,而且怎麼滅都滅不掉。
她想都沒想就朝外走去,步子快的,連身後的侍女都追不上。
“大小姐....咱們?”眼瞧著找事的主兒氣沖沖的走了,宴輕歌身邊服侍的人有些拿不準,到底應該怎麼辦?
宴輕歌瞧了一眼,說道:“人家不是上趕著想找事兒嗎?這狀她既然要告咱們,就得讓她告得舒服順暢,這一口氣要是憋著讓她不出,這不得把人活活憋死?”
就告狀就得舒舒服服的,不是嗎?這一重要事告的不痛快,這三天兩頭有個三災小痛的,這不照樣得找到頭上來嗎?
宴輕歌悠哉的想著,甚至都有些睏倦的打了個瞌睡,似乎即將被炮火集中攻擊的不是自己。
她就像是遊離在這件事情之外的局外人。
“走吧!讓二小姐唱獨角戲,也未免太對不起她那張黑白顛倒的嘴皮子了!”宴輕歌說著,也朝外走去。
走到堂中,果然見宴瀟瀟正在宴驚天面前哭哭啼啼,好似受了天大委屈的樣子。
雅夫人正心疼地將她摟在懷裡,好一個一家三口,父慈女孝的和諧場面!
宴輕歌見到此情崔靜,不知為何,眼中閃過一絲輕微的刺痛,卻又很快被她掩蓋下去,一切恢復如常。
宴請天早已瞧見她來,只是也不說話,只盯著他那眼神,就好像那不是他的女兒,卻是他萬世不改的仇人。
“你這逆女要做什麼?瀟瀟畢竟是你親妹妹,哪怕你如今你攀了攝政王的高枝也不該如此這般!”這一開口,就把這罪名定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