垂眸,啞聲,“爸爸,過去的永遠都過不去了。”
越爸爸沉沉嘆息,從衣兜裡面拿出一個長命鎖遞給越赫,“這是當初帶你回家時你怎麼也不願意撒手的舊物,如今,物歸原主吧!”
越赫拿到手裡,低低笑起來,帶著慘淡與破碎,“這是我親生父母唯一留給我的東西,謝謝爸爸,一直為我留著。”
越爸爸搖搖頭,神色很灰敗,“之前有一個女孩子來家裡問過你的事兒,我揀著能說的跟她說了,這次找到你也還是那個女孩子給我打電話,說你說我生病住院來看我,一去不回,很擔心你,所以找我詢問情況,我沒有戳穿你,但轉念一想,怕你遇上麻煩這才推了會議飛過來找你的,剛下飛機就有人送來了你在的定位,兒子,過去爸爸不對,但爸爸不後悔,每個人都有私心,爸爸也有,好好珍惜身邊人,別錯過了悔恨一生。”
說完,越爸爸把一臺導航儀和一張銀行卡放在桌面,起身離開。
越赫嘴張了張,還是沒有叫住他,朝導航儀看過去,一個紅點閃爍,正是自己現在所在的位置。
抿住嘴,伸手在衣服上摩挲一陣,果然摸到一個微小的凸起。
苦笑,難怪到現在秦然或者葉清都沒有來找自己麻煩,原來早有準備。
丫的什麼時候擱他身上的,他一點都沒察覺到,真的是無顏見江東父老了。
作為一個特殊訓練的頂級殺手……
什麼時候感知退化到了這地步?
用力掰斷了微型定位器和導航儀,輕巧就扔進了垃圾桶。
隨後深深看銀行卡看了一陣,譏笑一聲,隨意將之收進了上衣口袋裡,起身喊服務員結了賬。
有些事情,確實論斷不出來對錯,可是輕易當做沒發生過的原諒,他也確實做不到。
這輩子,最好就是,老死不相往來,最多過節團圓時候思念一二,感懷一二,再對月遙敬一杯,足矣。
*
“慕哥。”安覺站到慕晟身後,語氣裡情緒雜糅著,分辨不出來哪一種更多。
慕晟站在窗臺眺望城市,蒼白的天空,蒼白的高樓大廈,蒼白的道路縱橫,一切都那麼壓抑。
以前怎麼沒有注意到。
“慕哥。”見慕晟沒有回應,安覺又喊了一聲。
慕晟唇角扯動,慢慢回了頭,背靠著窗臺,哪怕臉色病態蒼白,一聲藍白條紋病號服,也還是很帥氣,帶著股子正氣凜然。
安覺一怔,總覺得這樣子的慕晟跟自己認識那一個有點不一樣,卻又說不上來到底是哪點不一樣。
眉心不自覺就蹙起。
似乎,想到了一些。
之前那個慕晟,雖然也很有氣勢,但氣勢裡面纏繞著一股股的黑氣,讓他相處起來不那麼舒服。
可現在看見的慕晟,似乎整個人都處在陽光下面,痞氣被正氣所替代。
“有事兒?巧了,我也有點事兒想和你說說。”
慕晟笑了起來,拿出煙盒,燃了一支菸湊近嘴,吸了大口,似乎不經意說道。
那是頹喪裡的執著不屈。
(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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