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頭痛呀,如恩師所說楊一清果真不好糊弄……張侃仔細想了想,道:“自然是想獲得瓦剌的疆域,唐宋想分三分之一。”
楊一清頓時恍然,按理來說有好處才會出兵。
唐宋想要瓦剌的疆域,趁機出一下力,動機就不奇怪了。
“你們唐宋先打頭陣,我等緊隨其後。”
這樣就萬無一失了。
恩師的心學當真厲害,興許是瞭解楊一清,竟全部猜到了。
半個時辰後,王守仁命人拔起營帳,向比克斯進軍。
比克斯的後方,就是瓦剌的王庭,行軍大抵需兩日。
“讓士卒自行帶著口糧,散去輜重。”
兩日過去,唐宋大軍先一步抵達鄂畢河,與瓦剌的營帳遙遙相望,瓦剌人也發現了異常。
濟農部首領格爾臺,拿起單筒望遠鏡。
見那為首的將領胯下一匹大馬,身穿鎖子甲,腰佩青銅劍,面戴牛皮罩甲,能看清容貌,這身裝扮和明廷的將軍相似。
王守仁!
轉身打馬回到營盤中,對著瓦剌的臺吉沉聲道:“末將有一句話,不知可汗願不願意聽?”
“講來聽聽。”翁郭楚端著青銅酒杯,凝視著眼前的大漢。
“來人,是滅了達延汗的王守仁!此戰恐怕難勝,不如先退草原深處?”
大帳中的瓦剌將領鼻哼一聲。
自是有些看不起敗軍之將巴圖孟克,豈能與翁可汗相提並論。
“我等此前已商議好,為何要退?”
翁郭楚不想失去機會,如今已經十一月,很快就會降下大雪,漢人不習慣在冰天雪地裡生存,而且無軍糧供應,必定會大敗。
當年英宗親征時,也吃了些天時地利的虧,八十萬大軍都能殺,更遑論眼前區區三十萬人。
王庭的老弱婦孺和牛羊,若在遷徙中遇上暴風雪,容易凍死。
若非是生死存亡,他絕不會撤軍。
“父王所言不錯,瓦剌勇士怎麼能因為一個漢人退卻!兒想請旨領兵出戰。”布拉臺吉抬起下巴道。
格爾臺欲言又止,但他本就是投靠瓦剌的韃靼人,地位比賬中將領低一等。
不好繼續多言。
“那就由你,斬下王守仁的頭顱,讓韃靼諸部,向瓦剌稱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