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驄觀察入微,又有魏徵那樣直諫的勇氣,臣以為,他是個不可多得的人才。”
朱厚照點點頭:“那朕認他做兒子吧?”
“……”嚴成錦。
張驄比你還大十六歲啊,你見過誰能生出這麼大的兒子?
不過,太監倒是三人行必有我爹。
“臣不是說這個,臣是說,張驄可以當成劉大伴那樣的勇士。”
他想讓張驄像王守仁那樣,得到朱厚照的重用,這樣升官容易許多,能做更大的事。
朱厚照依舊不相信,“既然他是人才,為何連科舉也考不上?”
老高這傢伙,忽悠他就罷了,總是拿他當傻子。
嚴成錦看見東暖閣的紗窗上,有幾道人影站著,宮中無人敢這般偷聽,不用問也知是太上皇來了。
太上皇弘治劉當做無事一般走進來,“你二人在這裡謀劃什麼?”
剛才蕭敬稟報,新皇和嚴成錦想出了法子,要等明日才稟報。
此事一日不解,就寢食難安,哪裡還有心思等到明日?
便就匆匆忙忙趕過來了。
“父皇總想不勞而獲,兒臣想明日,當著百官的面說。”朱厚照有些不樂意道。
嚴成錦:“……”
諸公:“……”
太上皇弘治隱忍著怒意,卻有些心急的想知道,於是看向旁邊的嚴成錦,“嚴卿家?”
朱厚照卻先開口了,“朝廷從百姓手裡,買一部分慄米,百姓得了銀子,朝廷也得了慄米,等到賑濟時,再開倉發給百姓。”
老高說的反其道而行之,就是這個道理。
百姓的慄米不愁賣,朝廷也能得到賑糧,取之於民,用之於民啊。
崔巖撫須點頭,也覺察出高明之處,“諸如西北之地,若給銀子,百姓還是願意賣的,定能籌到慄米。”
賑濟銀,也是朝廷白給,還不如從百姓手裡買糧食,再賑濟給他們。
海外銀礦有銀子運回,只是缺糧。
……
嚴府,
張驄還在這裡等候,只是今日與嚴成錦一同來的,有他罵過的新皇朱厚照。
還未走進,他就已經跪在地上行禮。
“學生張驄,見過新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