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厚照穿著一身華服,湊近後圍著張驄轉了一圈,笑嘻嘻道:
“你可願意給朕當兒子?”
“???”張驄。
如果能繼承江山,我當然願意啊爹。
可這一聽就是考驗,答應下來,說不定反會被趕出京城。
“學生不敢,這樣會給新皇招來罵名。”
張驄心中忐忑,聽說朱厚照喜歡閹人,雖然他已成家了,但也不想被閹割掉。
朱厚照睚眥必報,他未必能安然離開京城。
這時,朱厚照眼神變得認真起來,“你若考不上狀元,朕就讓人宰了你。”
“……這狀元太難了,小人連舉人都考不上啊?”張驄心中叫苦不迭。
嚴成錦並未勸阻,朱厚照的想法,不是他的能左右的。
“若你真被朕宰了,說明你不是有大氣運的人。”朱厚照渾不在意的道。
從谷大用手中接過包袱,丟給張驄。
如今是四月中旬,距離秋闈還有四月,足夠張驄臨時抱大腿。
……
牙行,塌房。
張驄拿著嚴成錦的書稿進屋。
讀書人喜歡清淨看書,所以,這間塌房只住兩個人,另一個書生見張驄回來,連忙起身作揖。
“秉用兄至今才歸,飯否?”
“哎呀,來不及吃了,公瑾兄,你快過來看啊,這是一個大儒給的書稿,說不定,今年就考這個。”
張驄把屋子的窗戶全部關上,才急切在書案上攤開書稿。
夏言湊上去看幾眼,竟是歷年鄉試和會試的狀元答卷,還有考題。
他也是落榜的考生。
看到這些答卷時心緒有些複雜。
“秉用兄,這些是哪裡得來?”
朱厚照給的啊,除了他誰能弄到這樣的答卷,張驄看了眼視窗,小聲:“新皇給的。”
“新…新皇!”
夏言不可置信的看著張驄。
這人落魄潦倒,在良鄉相識他後,一直粘著自己蹭吃蹭喝,怎麼會結識新皇?
“真…真是?”
“我也不與你說了,快看吧,鄉試之後,會試也不遠了。”張驄連忙抓緊時間背了起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