谷大用乾咳嗽一聲:“王爺一人看。”
朱佑杬把信開啟,是嚴成錦來的,告知他要在南昌做絲絹和豬肉生意,還有水產。
藩王原本不許經營買賣。
現在只要交足稅額,朝廷睜一隻眼閉一隻眼。
到了南昌,他也打算做絲綢和茶業生意,嚴成錦的信就來了。
“他倒是想得美。”
谷大用笑盈盈地伸手,將信收回懷中,“那位大人說了,讓王爺給句痛快話。”
朱佑杬眉頭皺成川字,抬眸:“新皇知道?”
“新皇自然知道,王爺?奴婢還要趕路。”
“可以,不過,本王會上疏,向太上皇陳明。”
興王妃命下人拿來一百兩銀子,打點傳旨太監離開。
“王爺,剛才看的是誰的信?”
“不必理會,讓下人準備吧。”
朱佑杬揹負著手,轉身準備給太上皇去一封疏奏。
……
京城,
一大早,司禮監的大太監就來左掖門傳旨,早朝推遲半個時辰。
回到值房,百官紛紛打聽訊息,卻一無所獲。
半個時辰後,大臣們聚集於大殿中。
太上皇弘治道:“今日寅時,王太皇太后薨逝了,寡人和新皇都去了王太后寢殿。”
諸公面色一變。
嚴成錦心下微動,王太皇太后,是朱厚照的祖母輩。
也即是太上皇弘治的後媽。
沒有子嗣,在皇室中是一件悲涼悽慘的事。
所以,王太皇太后一直沒有什麼存在感。
但畢竟是太皇太后,顧及朝廷的顏面,喪葬還是要以太后的規格下。
百官又要發難了。
兵科給事中安金奏道:“近年俗尚太奢,宮中宴會豐盛,居室宏麗,臣以為,後事應當從簡。”
“臣等附議!”
嚴成錦站著不置一言,喪事加陵墓,動輒幾十萬兩,不向他借銀子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