嚴成錦看向弘治皇帝,有李東陽支援,就看陛下如何決斷了。
弘治皇帝目光變得堅定起來,道:“朕一直在想,朕與藩王同出一脈,為何差距甚遠,聽李師傅此言,朕終於是知道了,傳旨吧!”
“陛下,榮王生性紈絝,稍有不喜就打人,若是他不去?”
“還要朕教你嗎!”
蕭敬連忙去辦,親自去十王府宣旨。
九王聽聞了旨意,貶為流民?庶民和流民有巨大差別,庶民還有戶籍,流民連戶籍都沒有。
陛下瘋了!
藩王們嚷嚷著要面聖,看究竟是哪個狗官的諫言!
“蕭公公,你敢假傳詔旨,這詔旨定是假的,本王不去!”
“本王要入宮見太皇太后!”
“拿刀來!本王宰了你這狗太監!”榮王朱祐樞拔出了刀,真敢向蕭敬捅來。
蕭敬眼疾手快,躲了過去,敏捷地奪過朱祐樞的刀。
朱宸濠倒是冷靜:“敢問蕭公公,藩王大計如何評定?”
“或許是通讀明律,或許是體恤百姓,或許是博古通今,奴婢也不知道。
不過,嚴……朝廷只設立一個上等名額,可得陛下厚賞,就看諸位藩王,誰能得到了。”
這是嚴成錦制定,蕭敬不敢說。
他又看向朱祐杬:“興王,陛下說您若評得一等,准許您將封地換至江南。”
朱祐杬心頭微微一動。
九輛馬車出現在王府前。
次日清晨,十王府的九位王爺憑空消失,百官不見藩王入宮聽學,頗為詫異。
吳寬看向嚴成錦:“那九位王爺呢,哪兒去了?”
“下官也不知。”
嚴成錦暗自佩服錦衣衛的辦事速度,就看寧王能不能忍住了。
若他忍不住勾結朝中的大臣,正好可以讓英國公發兵南下。
此時,良鄉。
朱宸濠穿著一身破爛的衣裳。
即便心有準備,但是瞧見破舊的屋舍裡,到處都是灰塵泥巴。
牆上掛著一件破衣裳,連草蓆也沒有,更遑論鍋碗瓢盆。
屋頂上的茅草,還破了個洞,一道陽光從洞口射進來。
“朱佑樘!你竟讓本王睡這樣的地方,等本王當了皇帝,便……”朱宸濠心中大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