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把門開啟,我們聊聊,我不會對你怎麼樣。”聽出田野百合語氣裡的恐懼,羽田一郎變得溫和起來。
田野百合顫聲說道:“滾!王八蛋你給我滾啊!我剛已經報警了!”
“賤人!是不是有人指使你故意勾引我!”見騙不開門,羽田一郎又本相畢露,隔著門咬牙切齒的質問。
田野百合痛哭流涕,語氣充滿了絕望和痛恨,“明明是你!明明是你欺負我!現在還來質問我?你這是要逼我去死嗎?要讓我死給你看嗎?”
“你不要嚇唬我!你死不死跟我有什麼關係?”雖然話這麼說,但羽田一郎是有點發怵的,萬一田野百合真的死了,說不定自民黨會拿這件事做文章利用他攻擊父親,所以語氣再次緩和下來,“你知道我是誰嗎?肯定不知道吧,你是被人利用了,只要跟我說實話,我不僅不會怪你,還一定會重謝你,要多少錢我都給你。”
“我不要你的臭錢!滾啊!求求你放過我!求求你了!”田野百合哭得撕心裂肺,見者傷心,聞者落淚。
羽田一郎剛剛氣勢洶洶也好,溫言細語也罷,其實都是在詐田野百合罷了,現在倒真有點信了對方的話。
畢竟他深知自己昨天晚上對田野百合的折磨是真的,她要真是被人指使的話,那付出的代價太大了一些。
含著金鑰匙出身,從小衣食無憂的羽田一郎自然理解不了,對於想上進卻沒有門路的底層人來說,沒有什麼事情是比窮苦和平凡更難忍受的。
“喂!你們什麼人?在幹什麼!”
附近派出所的警察最先趕到,一共兩人,指著羽田一郎三人呵斥道。
羽田一郎沒有理會他們,一名保鏢上前和兩名警察交涉了兩句,兩人頓時為難起來,沒走但也沒說什麼。
“你把門開開,我們好好聊聊。”
羽田一郎雖然心裡已經偏向於信田野百合的話,但隔著一扇門看不見對方的臉色,他總還是不放心,相信只要面對面那對方就絕對騙不了他。
“我不開!不開不開不開!”
田野百合情緒似乎有些崩潰了。
“我父親是副首相羽田孜!”
羽田一郎擲地有聲的呵道。
田野百合的哭聲戛然而止,瞳孔地震,腦子裡一片空白,她想過羽田一郎身份不凡,但沒想到那麼不凡。
一時間就更加惶恐了。
自己幫忙算計了副首相的兒子!
“副首相的兒子,這還真是好大的來頭啊!那羽田公子要將你父親的照片貼在背上滿大街招搖過市嗎?”
中村真一帶著人從電梯裡走出。
“你是誰?”羽田一郎驀然回首。
中村真一雙手插兜吊兒郎當的向羽田一郎走去,兩個保鏢想要攔住他但卻被他身後的警員摁在牆上趴著。
“警視廳刑事部搜查三課課長中村真一。”中村真一在羽田孜面前半米左右止步自報家門,皮笑肉不笑的說道:“接到報警稱這裡有人想入室搶劫,帶人來看看,怎麼,副首相家公子都窮到違法犯罪的地步了嗎?那羽田首相還真不愧是兩袖清風啊。”
他接到訊息一路風馳電掣,幸好鳴著警笛一路暢通,加上警視廳離這裡不算遠,所以十來分鐘就趕到了。
“八嘎呀路!你有什麼資格評價我父親?”羽田一郎頓時看出中村真一是被人派來的,目露嘲諷,“倒是沒想到一個被騷擾的報警電話會讓警視廳一名課長親自帶人前來,中村警視是出警呢還是被人放出來咬人?怎麼不乾脆讓青山秀信那個狗王來?”
“你說話放客氣點。”中村真一面色一寒,指著羽田一郎的鼻子呵斥。
羽田一郎一把開啟他的手,不屑一顧的說道:“你又能把我怎麼樣?”
“小姐,你確定你真是被他騷擾了對嗎?”中村真一衝著門內問道。
田野百合已經從最開始的震驚中回過神來,“沒錯,就是他騷擾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