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叮鈴鈴!叮鈴鈴!”
電話鈴聲在空曠的辦公室響起。
“莫西莫西,請問哪位。”青山秀信放下手裡的檔案,拿起聽筒接通。
“是我。”彥川十郎渾厚爽朗的聲音從聽筒裡傳出,言語間是抑制不住的喜意,“剛得到訊息,山花裕夫被羽田一郎帶人在市政大廈群毆,其離開時步履蹣跚,搖搖欲墜,剛上車沒多久就被撞了,正在醫院搶救,目前生死不知,這是秀信你的手筆吧?”
“撞得很嚴重麼?”青山秀信頓時臉色一變,他是安排了中村真一去辦這件事,但不是衝著弄死山花裕夫去的啊,人死了可能不僅達不到預期的效果,反而會發生超出掌控的變故。
“看來真是秀信安排的了,哈哈哈哈,幹得好,我就知道你永遠不會讓我失望,羽田孜和山花真夫的合作算是泡湯了。”彥川十郎暢快的大笑起來,笑聲中充滿了輕鬆,隨即才回答起青山秀信的問題:“我得到訊息是車被撞到了路基上,但人只是當場昏死過去,身上沒有明顯傷口和出血的症狀,加上救治及時應該沒事。”
聽見這話,青山秀信就放心了。
“嗨!那秀信就提前恭喜爺爺組閣了。”青山秀信畢恭畢敬的說道。
“十有八九了。”彥川十郎這次沒有再謙虛,只要自民黨接下來不再犯錯被攻擊,組閣權只會落到他手裡。
“咚咚咚!”突然敲門聲響起。
而在電話另一頭的彥川十郎也聽見了,說道:“秀信先忙吧,今晚到家裡吃飯,一起喝兩杯慶祝慶祝。”
越到最後關頭越要小心謹慎。
他現在很高興,可又不適合大肆慶祝,只能一家人關起門來過過癮。
等真到投票結果出來那天,再舉行一個酒會,光明正大的慶祝勝選。
“嗨!”青山秀信應道,等那邊結束通話電話後,他才喊了一聲,“進來。”
“部長!”中村真一匆匆而入,隨手關上門面色凝重的說道:“山花裕夫的事出了點意外,應該是被羽田一郎他們打得太嚴重,他上車後就昏迷導致車輛失控,我安排的人還沒撞他就被一輛正常行駛的車撞擊,現在人送去搶救了,是死是活還不知道。”
如果是他安排的人撞,自然會掌握好角度與力度,不會把山花裕夫往死裡整,但現在的情況是山花裕夫真被意外撞擊,那死活就不好說了啊。
“我已經知道了,現在只能看他命硬不硬了。”青山秀信吐出口氣搖搖頭,接著說道:“這件事你已經辦的很好了,處理好收尾,絕對不能讓人找到這件事跟我們有關的證據。”
“那麼不如就乾脆讓田野百合永遠消失?”中村真一目露兇光說道。
青山秀信搖了搖頭,“不妥,她這時候消失了那反而讓羽田孜和山花真夫確定此事有貓膩,自然而然會懷疑彥川家,他們可不需要證據啊。”
“該給她的都給,同時控制住她家裡人,恩威並施,讓她無論什麼情況下都不敢說實話,另外讓她遭遇到威脅就報警,我們才好順勢介入。”
“一旦羽田孜和山花真夫短時間內從她嘴裡問不出什麼,加上我們又摻和進去,他們自然會打消對田野百合的糾纏,更懷疑不到我們頭上。”
“至於羽田一郎身邊那個小葉就不用跟他多說什麼了,他清楚羽田一郎和山花裕夫的身份,也知道事情敗露後他會是什麼下場,更不敢讓兩家知曉他在此事中扮演的角色,哪怕是把刀架他脖子上也不敢亂說話的。”
只要田野百合和小葉這兩個人不說實話,這鍋羽田一郎就背瓷實了。
“嗨!”中村真一重重的鞠躬。
另一邊,副首相辦公室裡。
“啪!”
羽田孜面色陰沉的一耳光狠狠抽在羽田一郎臉上罵道:“八嘎呀路!”
“嗨!”羽田一郎始終低著頭。
“你……你……”羽田孜氣得胸腔劇烈起伏,指著羽田一郎的面咬牙切齒的說道:“你知不知道山花真夫好不容易鬆口了聯手的事,可就因為你這個混賬,現在全打水漂了!在你來之前我接到不下於十個新生黨成員質問的電話,我該怎麼給他們交代?”
新生黨的成員支援他,不是因為他有多強的人格魅力,是因為大家相信他並指望他帶領大家成為執政黨。
他之前還特意在黨內會議上透露出山花真夫已經鬆口聯手的事情,以在騰井裕的事件後好提升一下士氣。
可現在合作的事泡湯了,那想勝選基本上也就沒希望了,外鬥已經結束了,沒有外敵自民黨需要對付了。
自然將該是黨內內鬥了。
現在電話問責只是開胃菜,接下來肯定要逼他辭去黨首之職以謝罪。